而徐思怡的关注点则又不同，她盯着不断飙升的在线人数眼睛都不敢眨。
在这样的数据面前，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她也忍不住惊叹。
“我的老天爷！”
“开播就15万人。”
“太牛了！”
导演就是导演，陈智鑫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马上吩咐：“思怡，先不要收拾了。”
“你监控弹幕，人多嘴杂，注意点不好的言论。”
“行！”
徐思怡扒开桌子上的杂物，也不管周围的环境多么像垃圾场就认真工作起来。
而陈智鑫也开始关注直播内容，徐年只是个实习调解员。
他得时刻注意着，避免徐年在调解过程中说错话。
两人各司其职认真工作。
可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更像是被辞退前不甘的挣扎。
靠假装努力工作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特别是他们身处的环境还那么凌乱不堪，处处都透着凄凉和心酸。
每每有人路过看到，无一不摇头叹气。
可谁知道，被可怜的两个当事人，他们快要忙疯了好吗？
...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还没等到纠纷出现，他们先看到个熟人。
“那是孙薇吧！”
“她怎么啦？”
节目之前的调解员，也是一名外线记者。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徐年本能的以为她是听到风声来抢新闻的。
可再一看又觉得不像。
因为此时的孙薇，不仅全身穿着黑色，还没带采访设备。
步履匆忙得连徐年和小吴就在她不远处也没发现。
哪有新闻人是这样的。
见孙薇走进银行，徐年就想跟进去。
可当他看到银行招牌时，又停了下来。
华旗银行。
一家外资银行。
像这种外资企业最喜欢拿隐私说事。
如果扛着摄像机堂而皇之的进去，他们可能连门都没挨到就被轰出来。
为了工作能顺利进行，徐年看向小吴：
“找个地方把摄像机寄存了。”
“换手机直播。”
徐年选择换设备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那就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电视台这么一个大靠山。
公信力大打折扣。
如果被发现较真起来，他们站不住脚。
到时候别说调解纠纷了，他们自己都得被找麻烦。
深思熟虑下，徐年还是决定低调行事。
听到徐年的话，小吴先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明白他的用意。
“好，马上换！”
小吴做摄像师也确实专业，很快就把笨重的摄像机换成了轻巧的手机。
丝滑得连直播画面都没受影响。
检查一遍觉得没问题后，徐年才抬腿往银行走去。
可他自己也没料到。
就耽误了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银行里就已经大变样。
先前安静的营业厅，现在已经吵翻了天。
此时，一名情绪失控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办业务的窗口大声谩骂。
“草泥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