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而后咬紧牙关。
随即不管不顾大喊道：“是侧妃让我这么说的！侧妃身子本来就没病！目的是为了陷害王妃娘娘！”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苏嫣嫣恨不能一口气晕过去，“胡说八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战承坤脸色晦暗不明。
没人看得清他在想什么。
夏席月冷笑，“就是，你怎么能污蔑侧妃呢。”
眼见没一个人信他，府医更急了，“我愿意对天发誓！如若有假，就让老夫不得好死！还有什么割肉疗伤也是侧妃教我说的，实际上根本没有这方子治病！”
夏席月冷眼看他，医德虽然不行但医术倒是还行，还知道人肉治不了病。
战承坤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看着这出闹剧。
苏嫣嫣心里慌得要命，她上前想要拉住战承坤手腕，却被男人无情躲开。
她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坤哥哥，连你也不信我吗？”
战承坤低下头，目光复杂看着她。
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他心目中的嫣儿一直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存在。
这种后宅里的脏污手段她怎么会用？
黄太医半路折返回来，“王爷，下官药箱忘记拿了。”
战承坤抬头，目光犀利看向黄太医，“不知道黄太医对人肉入药如何看？”
黄太医拎起自己的药箱，头也不抬，“先朝曾有这种法子，由一孝子传出来，除了虚伪的吹嘘美名之外毫无用处，此乃无稽之谈危言耸听。”
他每说一句，苏嫣嫣脸上就白上一分。
黄太医抬头，“王爷为何有此一问？王爷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信这种法子，这是身边有哪个蠢货信了么？”
夏席月险些没笑出声来。
若不是知道黄太医是柔妃的人，她都要以为黄太医是故意说这话的了！
就是为了嘲讽战承坤蠢笨如斯！
战承坤脸色沉得不像样子了，口气冰冷，“来人，送黄太医出去。”
苏嫣嫣急得已经六神无主，任平日里再巧舌如簧。
但今日夏席月这一招属实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眼泪流了下来，若是从前，战承坤早就把她抱进怀里搂着了！
“坤哥哥……你信嫣儿……真的，嫣儿没有这么做！嫣儿没有想要害姐姐……”她咬着唇楚楚可怜。
脸色这下急得倒真有几分病态白了。
夏席月想笑，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被割肉的人是我，你要解释也是冲着我，你对他装什么可怜？”
苏嫣嫣脸色一僵，活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格外精彩。
闻言，战承坤目光落到她胳膊上，那里厚厚的包了一圈纱布。
是他亲手割去的……
夏席月又看向战承坤：“王爷现在总算相信人肉入药简直荒谬了吧？”
她当初挣扎着解释，这男人都不屑一顾。
夏席月眼底明晃晃的讥讽和恨意，“连三岁小儿恐怕都知道的把戏，王爷倒是信得很。要不说侧妃和王爷天生一对呢。”
她最后一句话纯粹是感慨，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两人绝配。
战承坤回过神，眉目间隐有不耐道：“什么时候能收起你这些拈酸吃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