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人照他说的那样打出一个球,说:“没送!”还说:“手腕不能动,转身就好。”
见另一个人也打出一个球,说:“你手臂一抬,球就没了,慢慢地上来,横扫着过去,不能舀起来。”
见一个缩着脑袋身体晃来晃去,说:“不要打完球就这个样子,要站稳!”
再对一个人说:“你看别人,不用出力,每个球都发出‘砰、砰’的声音!”
最后,他见大家都着急着打球没再听他讲,各打各的,黄色小球满天飞,一边擦汗一边说:“比我在省队当教练还累,球飞天入地的。”
一个女的走过来向他请教。
他纠正她拿拍的方法,说:“拍头要翘起来,不要垂下去。”
她以为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红着脸走开。
张主前世是个情报处长,对很多人和很多事都了如指掌,竟然知道她的丈夫在部队。
说:“她长得一般般,不过又胖又白,等叫人查一下她是哪个部门的。”
还说:“她很喜欢打球,经常来叫阿肖陪她打。”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姑娘,问高老师说:“老师啊老师,你们是不是在办班?”
高老师说:“想学就来报名。”
接着说:“没用啦,他们都是不会的,练的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想叫她去报他开办的培训班。
这时候一个球打过来,差点打中他的脑袋。
他受到惊吓后失声叫起来,说:“不要瞎打了!”
一个中年男子拿着文件夹从球场附近经过,同样傻了吧唧的,有点像经典小品《宇宙体操选拔赛》里面的宇宙体操队队员,看到他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球,一时心血来潮,走进来说:“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他从一个人的手上接过拍子,再从地上捡起一个球,使劲地打出去。
球飞得很远,掉下时砸在外面的一处铁棚上,发出“砰砰砰”巨响。
他以为砸坏了东西,吐了吐舌头,然后把拍子放在地上,说:“不要了不要了,还给你们。”
一溜烟跑了。
球场管理员阿肖前世是个赘婿,今世是个师奶杀手,提前学过几次后自以为学会了,这时候光着膀子打得不亦乐乎,从球场的这一边奔到球场的那一边,像少数民族兄弟在节日里的狂欢。
张主是球场的主任,很注重球场的光辉形象,觉得球场不是浴场,看不惯阿肖老是光着膀子打球,不满地说:“这么高雅的运动没穿衣服!”
劝他还是穿上的好。
阿宝像在看马戏团耍猴似的在旁边看了很久,一会儿连生过来叫他上去打。
阿宝是个重生,前世打了十多年的网球,这时候刚重生,前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打网球的功力也还没有觉醒。
他接过网球拍后发现比羽毛球拍和乒乓球拍重多了,深怕拿着这样一支拍子打球把自己的手臂弄折。
高老师给他送过来一个球,他没有接到,好象拍子中间有一个小洞,球刚好从这个小洞穿过去。
高老师再给他送过来一个球,被他逮到了,但没接好,落在网带下。
第三个球没有落网,却飞得很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接着,高老师又给他送过来一个球,无意间跟他的拍子撞了个正着,只听见“砰”地一声蹦回去,落在高老师的脚下。
高老师老眼昏花、反应迟钝,来不及接这个球,众人齐声欢呼起来,喊:“好!打得好!”
不知道是在为阿宝喝彩,还是因为刚才被高老师骂过心里很不爽这时候在对他喝倒彩。
接着高老师又教了他们一会儿。
最后总结说:“你们男的动作的连贯性还不如女的呢。”
他看到一个人没听他说话还在瞎打,不满地说:“那个戴眼镜的,刚才我对他说不能够那样打他还老是自以为是那样打,不听我的。”
球场管理员除了管理球场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陪领导打球,所以他们都要学会打球。
张主提前学过几次后自以为学会了,装逼地说:“我和连生打几个规范的给你们看。”
全场鸦雀无声,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们两个人打过后,高老师点评说:“你们这里面只有连生一个人动作比较规范,他的后摆动作比较到位。”
连生以前在学校当体育教师,打球是他的专项,当然打得比别人好。
受到表扬后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俨然是个战神和金牌陪打。
张主没有受到表扬,没有受到表扬就是打得不好,不好意思起来。
但他是个老江湖,这样的尴尬场面经历过很多,很快就装得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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