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下起了大雨,杨小姐打电话叫阿宝去,还问:“怎么过来?”
他说:“打雨伞走过去。”
她说:“坐三轮车过来,才不会把鞋弄湿。”
阿宝到杨小姐家,她问:“三轮车坐了多少钱?”
他说:“拿五块钱给他,没有跟他找。”
她不满地说:“噢,上车,走,还钱后走人,是不是这样?”
他问:“做生意碰到一个不会讨价还价的,会不会很没趣?”
阿宝想起以前在《读者文摘》看过的一篇叫做《讨价还价》的文章,讲一个欧洲商人开了一个卖波斯地毯的商店,连续很多天没有人进来买,无聊至极,终于有一个人进来了,商人顿时来了精神,故意把价钱抬得很高,哪知道这个人是个阔佬,一点价钱都不讲,买完就要走,令他大失所望,他把这个人留住,教他如何不断地跟自己讨价还价,越是把价钱压低他越高兴。
……
周煌终于从北京回来了,打电话给阿宝。
晚上他们到茶座见面。
阿宝没想到周煌现在已经成为能人,什么生意都做,除了做其他生意,也还在做保健品。
他们本来是想来拉他加盟,结果变成了他在拉他们加盟。
周煌对阿宝说:“想做还不如到我这边来,卖不出去还可以退还给我,有时候我还可以批条子给你。”
周煌还告诉阿宝说:“你不适合做这种生意,做这种生意得那些下顿不接上顿的人来卖命地做,能够发财。”
结果没有谈成,回来路上,胖子又打电话给阿宝,说:“我、连生和阿许,请你去洗脚。”
阿宝知道他们请他去洗脚是假,跟他谈银行许的事情是真,生气地跟杨小姐说:“他们三个人要跟我谈。”
杨小姐不满地说:“要谈,五个人一起谈!”
……
阿宝跟周煌没有谈成生意,大失所望,几天没有打电话给杨小姐。
这一天她打电话给他,问:“这两天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他故意说:“忘了。”
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愣了起来,说:“你在想什么,忘了?!”
说:“今天她不用上班,猫看着老鼠是不是。”
他怕被妻子听到,说:“等一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然后把电话挂了。
他出动了,一边下楼一边唱歌:“一条路,落叶无尽……”
唱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唱歌,幸亏没有被邻居碰见,让邻居碰见会问他妻子:“你老公最近精神有没有问题?”
他到楼下后打电话给杨小姐,她问:“老鼠出洞了是不是?老鼠出洞才敢打电话给我是不是?”
他说:“是的,让你说着了,怎么说?”
她以为他要接她出去,问:“要出动啊?我孩子怎么办?”
他说:“那我先去看父亲,晚上再打电话给你,怎么样?”
她说:“好。”
晚上阿宝在父亲家吃完饭要去剪发,想带她一起去,打电话给她,没想到她已经在发廊了。
他说:“哦,你去洗头发了,我要去剪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
她叫他到她的那个发廊去。
他很久没到其他发廊去了,以前他可是哪里新开了一个发廊他就到那里去。给他剪发那个师傅是个年轻人,像在表演似的,他算是又开了一次眼界。
从发廊出来后,他们到她家里喝茶,喝完茶又出去吃宵夜。
他们去吃鸭粥,她每次吃东西前都像即将投入一场激烈的战斗,东西还没端上来,就已经一手抓筷子一手抓汤匙,严阵以待。
她兴致勃勃地说:“以后我们经常来吃。”
他又想看她的笑话,说:“经常来吃会胖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