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的朋友我没看见。”
天气凉起来了,他一直都很怕冷,一冷就要感冒,一感冒就要发病,这是当年患神经脊髓炎后落下的毛病。
他以为别人也会跟自己一样怕冷,说:“下次你到这里来可要带一件风衣,下半夜天凉起来后就可以穿,那时候再来跟人比赛谁坐得更晚。”
他还跟个生意人似的,说:“晚上带些风衣到这里来卖,生意肯定不错。”
接着他又想到了最近一个朋友跟人合伙开发了一个墓园,生意很得出奇,比开发房地产还要好,跟她说:“现在什么生意最好做?开墓园!”
他说:“得到国务院拿批文,说不定也挺容易的,当年我到省政府拿到两辆进口汽车的免税批文,人家还以为我有天大的本事呢。”
她想到了老三,说:“老三每天开车出去,胸口总是噗噗地跳,怕油太多。”
他对老三没好感,对阿浩没好感,说:“叫阿浩,让他们两个下去一起赌。”
她生气地说:“你是想叫我拿五百块钱贴上去还是怎么的,带他去算命,真丢人,说自己下顿不接上顿的,那个国师说自己还是出来乞讨的呢。”
他说:“老三这时候最好是重新去给人打工,跟我妹妹的丈夫一样,去年赚了三十万,比自己开公司还好。”
她说:“哦,老三谁敢要他,不用两天就得被人踢走。”
说:“阿浩能够过年输一万多块,手术费一万多块,姐姐有的在美国,开了口她们就拿给他,他在家里最小,老三跟他比什么,家里的人都怕他了。”
走的时候,她从袋里掏出手机来看,他以为她听到了铃声,“哎”地一声,说:“你真灵,这样就知道电话响了。”
她拿给他看,说:“静过夜里,半个电话都没有。”
……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阿宝又神差鬼使地去找杨小姐。路上他打电话给她,她问他带球拍了没有,倒好像他们已经约好了要去打球似的。
他觉得很奇怪,到她家里,看到阿浩已经在那里了。
她跟阿浩在聊天,阿浩觉得自己只是时运不济,说:“这几年惨得不会吐口水。”
她说:“你幸好有几个姐姐。”
他说:“要不是,早死了。”
他说自己的前列腺病跟性~生活不正常有关,说:“我以前可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什么就有什么,刀有多锋利!”
她不想跟阿浩出去,想跟阿宝出去,因为阿宝有车,阿浩没有。
她拿出两张从“校长”的咨询公司拿来的科技馆的门票来给阿浩,让他自己去看航展。
阿浩让阿宝坏了好事,样子十分痛苦,双手抓起自己的头发来,一下子把头发抓乱了,倏时变成了一个魔鬼。
杨小姐和阿宝一起出去,路上她说:“我本来想下午跟你一起睡觉,他中午一点就来,没有先打电话给我。”
他爆他的料,说:“他几次都想冲,幸好没有被他冲到,有一次早上很早就来按门铃,想要来冲,当时我已经跟老陈同居了,老陈问是谁,我说按错了门。”
阿宝说:“这两天上火,老婆放了一盘东西在桌上,我每天跟着吃一点,积少成多,上火了,头很痛。”
她说:“哦,原来你这两天上火,几天没打电话给我。”
她说自己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带他一起去看医生。
他们到她认识的那个医生那里去,这又是一个江湖医生,他煞有介事地给阿宝打脉,然后给阿宝包了三帖凉水。
接着他给杨小姐看,阿宝听到她说:“在床上听到电话响,想起来接电话,腿一软就坐到地上,我用手拍拍拍,腿才不麻。”
阿宝害怕起来,回来路上她还对阿宝说:“医生说我的分泌不正常。”
他更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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