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近来听说你和一名女孩交往密切,怎么回事?”书房内,两人谈完正事,陆淮之随口问了句。
陆鹤川听罢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犹如一头护食得的小狼态度警惕,冷冷道,“叔叔,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您应该没有权利过问。”
“哈哈,没有权利,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放心,我不动她,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是要娶她,我也没有二话。”陆淮之没有生气,他对这个侄子一向纵容,基本是有求必应,但是对于训练上,却十分严苛。
“谁说我要娶她了,玩玩而已。”陆鹤川不愿意让人窥见他的心思,死鸭子嘴硬。
“你也大了,感情的事我不过问,但我不希望你步你父亲的后尘,死在了女人手里。”陆淮之显少提及他的父亲陆祈安,但是当年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些。
陆家出情种,陆淮之担心他这个侄子会过分沉溺于感情。
“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云初病重,陆鹤川对眼前这个叔叔一直心怀芥蒂,自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况且,陆淮之何尝不是一直抓着云初不放。
陆淮之语塞,随即叹气,“你出去吧。”
长这么大,敢出言顶撞他的人,除了云初,也就剩这个侄儿了,陆祈安的死他也有责任,所以对陆鹤川多少存点愧疚,自然处处依他。今日陆鹤川有意气他,他怕按耐不住脾气,做出点什么,及时挥手让这混小子快滚。
陆鹤川也知自己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真要斗起来,自然不是陆淮之的对手,留在这也是作死,听罢一溜烟就跑了。
他从陆淮之的房间出来,直奔自己的住处,房间内没人,青黛在花园给花浇水。
她穿着条白色收腰长裙,一头如丝绸般的碎发被她别到耳后,少女有一双晶亮的眸子,嫩滑的肌肤,体态轻盈,站在花丛中犹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引人沉醉。
陆鹤川混迹于各种风月场所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无数,有娇憨的,妩媚的,清纯的,傲娇的,小鸟依人的。在他眼中,她们不过是些粉红骷髅,犹如没有花香的假花般乏味,仿佛橱窗里等待出售的精美玩偶,好看却没有灵魂。
眼前的少女比她们多了几分灵气,还有生命力,她看起来柔软,却带着几分趣味,当日在天桥下,她站在那高高的地方,就为了一只不知怎么上去的小奶猫。
青黛小心翼翼爬上高架,双手捧着小奶猫,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陆鹤川坐在车上一眼就注意到她,纯粹的善良,还有点不知死活。
正在浇花的青黛注意到了他,转身想要离开,却意外被地上的水管绊倒,整个人直直的扑在地上,地上是刚刚打湿的泥土,糊了她一脸。
陆鹤川走进,双手环胸,噗嗤笑出声揶揄道,“我只记得请你来当女佣,你怎么把马戏团小丑的活也抢了?”
青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冒失,几乎每次出现在陆鹤川面前都是狼狈的模样,兴许这人就是天生克她。
“很好笑吗?我被你突然出现才吓到的。”青黛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泥,从地上坐起来,有些愤懑。
“这么胆小,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容易被吓到吧。”陆鹤川干脆也蹲下来,好整以暇的看她出丑。“别耍什么小心思,你们这种女人的把戏,我见多了。”
青黛这才发现他的恶劣,许是这些有钱的公子哥都喜欢拿她们的痛苦来取乐,她的姐姐青霜说不定就是这样被他们害死的。想到这,她垂下眼眸,轻声道,“陆少爷,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回来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这就生气啦?小玲,去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陆鹤川见她神色不对,也不逗她了,招呼一旁的佣人给她拿衣服。
“谢谢陆少爷!”青黛脸上依旧没有喜色,只是起身走到一旁的水龙头上,先把脸和手上的泥土洗干净。
“青黛,你的名字谁取的,真好听,有什么含义吗?”陆鹤川问,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他也不恼就站在一旁,静静欣赏。
水珠打在青黛白皙的脸上,看得见细小的绒毛,有几分水出芙蓉的味道,加上下午的暖阳照射,竟衬得她周遭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少爷,衣服拿来了。”小玲打断一旁看得出神的陆鹤川,他眼神一暗,小玲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少...少爷!”
青黛不明所以,上前接过衣服,没有了刚才的尴尬之色,面色柔和笑着对小玲说,“谢谢小玲姐的衣服。”
“不,不客气,我先下去了。”小玲的目光瞥向陆鹤川的方向,见他没有异议才赶忙离开,期间不断抹着冷汗。
“就在这里换吧。”陆鹤川见她拿着衣服准备离开,出声阻拦。
“在这?你确定?”青黛愣了片刻,不确定道。
“有问题吗?谁知道你一会跑哪里去了。”显然陆鹤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身子依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朝她抬了抬下巴催促道,“赶紧的,还干不干活了。”
“可是,我里面没穿别的。”青黛攥紧手中的衣服,有些难为情,当日勾引他是在房间,如今这里人多眼杂,随时都有人过来,他怎么可以
陆鹤川可不管这些,这女人不是喜欢使手段勾引他吗,他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
“你最好快点,不然就滚出陆家。”
她好不容易才混进来,若是离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陆鹤川了,那姐姐的死,将永远得不到公正的解决。她们这样的普通人,死了便死了,有谁会在意她们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呢,上头的人只想着讨好权贵,有权有背景的人视人命如草芥,没权没势的哪怕横死街头也是活该。
天理不公,青黛无力改变这个世道,可姐姐是她最亲的人,她不能置之不理,让她枉死。
青黛闭眼,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咬牙直接将沾满泥土的上衣扒了下来,大块雪白的肌肤瞬间裸露在空气中,陆鹤川屏住了呼吸,有片刻的沉迷。
陆鹤川没想到她如此顺从,在青黛弯腰把裙子往下扯的瞬间打断了她,“行了,你去房里换吧。”
得到首肯,青黛这才抱着衣服跑进了最近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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