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的亲侄女受尽了这等委屈,全惠太皇太妃似乎狠透了太皇太后,于是在这几日里,一直反复的思索着,准备开始给徐太后乱出馊主意。
忽有一日,全惠太皇太妃一大早来就到徐太后的寝宫,一边将煎好的药端给徐太后,一边对她说着:“既然卢妃这么无情,你也对她绝意,将她至于死地。”
此话刚出,徐太后连忙说道:“姑母说话注意,当心隔墙有耳。”
“哪里隔墙有耳,哀家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徐太后继续说道:“姑母,这事可来不得玩笑。”
“哀家可没跟你开玩笑,哀家是认真的,卢妃若是一天不除,你在后宫里,就会难熬一日。
你虽然身为太后,可一定太后的权利和尊严都没有,不但如此,还要吃尽她的苦头。”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后宫里的事也管不了多久了,终归会有老去的一天,臣妾暂时吃点苦头,不碍事。”
“你就是这么没出息。
看来哀家跟你商量此事,就像对牛弹琴一样,哀家另找其人。”
全惠太皇太妃说着,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徐太后的寝宫。
全惠太皇太妃从徐太后的寝宫出来,原本正打算要去瑨瑜太皇太妃的宫里,反倒在半路上碰见了瑨瑜太皇太妃。
全惠太皇太妃一见到瑨瑜太皇太妃,就赶紧热情的迎上去。两手拉住瑨瑜太皇太妃的双手,然后又亲切般的说道:“哎呀!瑨瑜妹妹这是要上哪去,姐姐正有事找你。”
瑨瑜太皇太妃一听,立刻回答说道:“全惠姐姐要找妹妹,是有何事吗?难不成又被卢妃给气了?哎对了!徐太后最近身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你可别提了,哀家正为此事来气呢!”
“哦!此话怎讲。”
“卢妃可真够狠的,将徐太后禁足也就罢了,还把每日宫人送去的饭菜都给换了,留下一些残根剩饭,这都不说,就连徐太后生病了,也不让太医去看看,你说过不过分。”
“有这等事?哀家怎么不知道。”
瑨瑜太皇太妃说到这里,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妹妹你也知道,她被尊为太后的那些年里,你我二人可没少受她的气,那时候你我都不能拿她怎么样,现在哀家想与你联手,一并除掉她。”
瑨瑜太皇太妃听了之后,哈哈一笑,说道:“那个时候她是太后,都不能将她怎么样,如今她贵为太皇太后,你我还能除掉她?姐姐说话真是好笑。”
瑨瑜太皇太妃正说着,全惠太皇太妃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东汉年间,太皇太后董氏与皇太后何氏的故事。”
“这个谁不知道,怎么!你想效仿?”
“也不是不可以。”
“可情况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如今朝中大权在你兄长的手上,兵权又在我侄子的手上,她卢家在朝中本无能人。
倘若你们沈家与我们徐家同时联手,再加上两位皇太后化干戈为玉帛,一同苦苦相逼,哀家不相信逼不了她卢妃走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