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子!”
李忠大喝一声。
率先挡在了朱标身前。
旁边的三人也在第一时间护在了太子左右。
从黑暗里也钻出来几人,挡在外围。
铮!
冷箭钉在了草庙门口的柱子上面,入木三分,箭尾兀自颤动不已。
“哼!”
朱标见状丝毫不慌,突然起身笑着说道:“九江,他们现在还不敢下手,应该是个警告。”
见太子起身。
李忠警惕地看着四周,沉声道:“公子当心,我们在明,对方在暗,还是小心为妙。”
说话间。
一名侍卫已经叫箭拔了出来。
李忠接过箭头,确认没有异常后,将绑在身边的一小块布取了下来。
“公子!”
李忠转身将布条递了过去。
朱标缓缓打开,借着火光,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杀人朱心!
“有意思!”
朱标抬手将布条丢进火里,瞬间化为灰烬。
他看着远处的黑暗,仿佛在盯着一头野兽一般,目光变得坚毅果决起来。
“看来还是父皇胜了。”
对于太子的话,李忠虽不得其意,可背后的汗毛却竖了起来。
“殿下,我们要不要……”
李忠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朱标拒绝了,“不用!”
“现如今,在我大明,敢对太子下手的,只有一种人。”
朱标继续坐了下来,边喝茶,边说道:“朝廷那些人见我出宫,定然是坐不住了。”
“可他们不敢自己动手,便只能借刀杀人了。”
说到这里。
李忠突然心头一颤,头皮一阵发麻,低声自语道:“难道是那逆贼张士诚的旧人?”
脱口而出后,李忠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在朱标面前,大呼道:“九江该死!”
只因为那个人,是陛下的禁忌,更是大明王朝的忌讳,无人敢提及他。
“你这是做什么?别动不动就请罪,起来吧!”
太子摆了摆手,笑容和煦地说道:“九江,你的心思越发出彩了。”
朱标淡然一笑,轻声说道:“你当时还小,没见过那人,我曾见过一面,他也算是人杰了。”
坊间一直有传言。
说张士诚的遗腹子还活着。
不过,这一说法却从未被证实过。
也无人敢议论。
要知道那可是杀头的大逆之罪。
今日,听太子一言。
那坊间传言多半是真的。
“父皇派人找了这么多年,音信全无,想不到竟在此处现身了。”
朱标转动着手中的箭羽,手指轻轻摩挲着箭头上的那条扁担的印记。
当年张士诚起义反抗元军时,又号称十八天扁担起义。
如今这些隐秘已经鲜有人知了。
“九江,今晚的恶战只怕在所难免了,他们已经找到这里了,定然没有不杀我的道理。”
朱标出奇的冷静,微微一笑,笑道:“只怕刚才那一箭,人家已经把你暗中的布防都摸的七七八八了。”
李忠面色阴沉的盯着外面的黑夜,咬牙说道:“殿下放心,九江绝不会让逆贼踏进草庙半步。”
“要是我猜的不错,那些人前半夜绝不会动手的。”
朱标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起身向后面的半截佛像处走去。
侍卫将地上杂乱的干草整理了一番,又从外面的马车里了被褥进来。
朱标随即倒在上面,开始睡起了大觉。
显然这一路奔波,让太子有些招架不住。
方才倒下片刻。
便传来了熟睡的鼾声。
这些侍卫跟在朱标身边时间都不短了。
他们太清楚这位殿下的脾性了。
时间能够让他担心害怕的事情,还真不多。
“指挥使大人,那些逆贼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我等要不要主动出击?”
一名侍卫小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