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葛老二死死地拦着。
朱标和李忠早起身冲上去了。
“如此目无王法的狂徒,竟然就出现在孤的眼皮子底下。”
朱标内心愤恨不已。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
恐怕绝难相如今天下太平的大明,竟会有如此肆意妄为的豪绅欺压百姓至此。
此刻。
洋葱头艰难地爬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依旧满脸堆笑道:“吴少爷,俺们就是一群修路的贱民,求您开恩放过俺们村的人。”
“放屁!”
那人群中环视一圈的家仆纵马上前,趾高气昂的用马鞭戳着那颗洋葱头,叫道:“你们修路?修的什么路?一群贱民而已,有什么资格修路?谁允许你们修路的?”
“你知不知道你们修路的土,压了我们吴家的庄稼了?”
洋葱头立刻转头,赔笑道:“大爷,俺们真不知道这事儿,压了吴家的庄稼,俺们赔偿成么?”
“赔!我呸!”
那家仆一口吐在洋葱头的脸上,不屑道:“一群贱民,你们拿什么赔?你们的贱命么?值几个钱?”
“你们所有人的贱命加在一起,都不够赔的。”
洋葱头赔着笑脸,小声解释道:“大爷,还请您给小人指条明路………”
“嘿嘿……”
家仆继续用手里的马鞭在洋葱头脑袋上不停地戳着,嘲讽道:“啧啧……听说那李升给你赐了个名字,叫什么洋葱头是吧?
难不成还真让你这猪脑子开窍了?”
洋葱头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家仆顿时恼怒不已,抬手就用马鞭开始抽了起来。
洋葱头不敢躲,只能抱着脑袋,咬着牙。
一众村民都握紧了拳头,可就是没人敢冒头。
“那李升给你个贱民赐了个名字,你就了不起了?你就要上天了?还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打死你个狗东西!”
正在家仆打的起劲时,吴承突然开口制止道:“行啦!别把他打废了,本少爷还有话问他。”
“是,少爷!”
家仆立刻满脸逢迎的让开一旁。
“洋葱头是吧?”
吴承骑着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洋葱头,寒声道:“你们压了我吴家的庄稼地,就算是打死你们都不够赔的。”
“本少爷呢,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这在整个泾源县都是出了名的。”
“鉴于你们赔不起我的庄稼,本少爷决定让你们用一样东西来换咋样?不算欺负你们吧?”
说话间,吴承用马鞭托起了洋葱头的脸。
“吴……吴少爷,您说的东西,俺们真没有,上次俺们就说过了,俺们真不知道那牙膏是咋做出来的……”
洋葱头满脸的哀求之色,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受到这样的欺负了。
“放屁!”
吴承闻言顿时大怒,一马鞭抽在洋葱头的脑袋上,吼道:“交出牙膏,你们就能活命,要不然,今天谁都别想走!”
“吴少爷,俺们真的不知道牙膏咋做啊!你就算是杀了俺们,俺们也不知道哇!”
村民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吆嗬!”
吴承扫视一眼跪地求饶的众人,冷笑道:“看来你们这是在找死啊!
之前要不是忌惮那个李升,老子早就把你们全杀了。
想不到机会终于让本少爷等到了,李升那小子不知道是脑袋进水了还是抽筋了,他竟然跟皇帝陛下上奏折自检贪污受贿,哈哈……
真是笑死老子了,那个蠢货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啦?
很快他就会被凌迟处死,只要李升一死,再也没人能护着你们这些贱民了,哈哈……”
吴承就像是个神经质的疯子一样,在冲着村民咆哮怒吼。
“李升!李升,本少爷要亲眼看着你被凌迟!我要把你的头颅拿回家做夜壶!”
也不知道吴承对李升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仇恨,他那张俊秀的脸颊扭曲变形,双眼血红的冲着家仆喊道:“既然这些贱民不听话,你们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