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也会说这句话，大多都是她紧绷着的时候，他会低头亲吻她的唇，让她放松。
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埋住脸。
霍岐眼底是汹涌的浪潮，感受着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在他掌心，他喉结滚了滚，收回手轻抚她的发丝。
热浪渐渐褪去。
小云楼和酒店不算太远，颜蔷下车时腿还是软的。但一进房间门，霍岐就将她压在了门板上，低头再一次攫住她的唇。
衣衫脱了一地。
柔软的大床塌陷，换来的是一宿的凌乱，颜蔷的迎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嵌入。
他想要她哭。
又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周而复始。
…
颜蔷从霍岐床上下来时，外面天还没亮。浴室里水声哗哗。
她两腿酸软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刚穿好，浴室的水声就停了。
门打开，霍岐穿着浴袍出来。
视线落在房间里已经穿戴好的颜蔷身上，刚刚被温水冲刷过的眼眸倏地就冷了下来。
“还挺熟练。”
他的语气透着轻嘲。
颜蔷系大衣腰带的手微顿了下。
她确实熟练。
那两年，她几乎每次都是在做完之后穿上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即便是在璟园，她也经常是在结束后自己驱车回江湾的公寓。
她甚至都不记得，是从哪天开始，她会在他的床上醒来。
“习惯了。”
颜蔷抬起头来，心态的变化让她在面对霍岐时的态度，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要在海城待多久？我今天可能就会回京海，过两天就要进组围读，有一段时间会不在京海。”
她说得平静。
这也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霍岐的合作。
而一个合格的partner，有义务与自己的partner分享自己的行程。
霍岐眸子半眯，“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一次睡个够？”
“也不是不行。”
颜蔷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我先回房间了，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
“现在。”霍岐说。
他眸光冷冽的看着颜蔷，比窗外的温度还要凉。
颜蔷看着他。
确认他这话是认真的后，她伸手将刚刚系上的腰带解开，脱下穿好的大衣扔在地上，问，“剩下的是我脱还是你脱？”
霍岐脸色越发的沉。
他盯着颜蔷，明艳的脸上，双眸里沁着水润，光照下潋滟的闪着光。她的唇很红，吻得太重导致有些微微的肿。
“怎么，把自己当成是出来卖的？”他冷嗤一声。
“你要这么觉得也没错。”颜蔷深吸一口气，朝霍岐一笑，“毕竟是各取所需。”
霍岐脸都黑了。
“既然没需要，我就先走了。”
颜蔷捡起地上的大衣和腰带，像是捡起了自己丢弃的自我。
她在霍岐面前穿好衣服，甚至在走之前还朝霍岐歪了下头，夸赞了一句，“霍总体力真好。”
霍岐的脸更黑了。
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