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原本是攒不出两箱的。
那种“老普残”有点少，捞出来的老的，普通的，完整的倒是多了起来。
完整的，他原本是自己留着的，包括各种钱币。
但积攒太多，挑挑拣拣，又发现过剩了，还是得出一出。
恰好的是，老头子先前那批狐朋狗友自从上次生意过后，还一直找他聊天，请他喝酒吃饭，明显着套关系，想要捞更多好处。
不仅如此，消息悄悄走露，圈子里原本有点兴趣的人也过来当朋友了。
只是老头子一来督工家里装修，二来知道一批一批的，出货怎么可能这么快，所以只是有时候出去吃饭见见新朋友，把可以的拉到朋友圈里来。
如今陆虢急着把两箱东西推出去，他也高兴。
毕竟，又有钱赚了。
老头子做事，交朋友，陆虢一点也不关注，更没心情参与。
他只知道事情成了，这次老头子出货，总共拿了二十五万，这就行。
原本做粪肥生意积攒的钱，加上上次出货，已经把家里装修钱都给付清了。
现在二十五万再加上一个月的粪肥生意，家庭账户上就有了将近三十万。
老头子原本以为公司倒了，自己一把年纪了，找工作难，只能等公司工资清算，一切结清后养养老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开第二春。
他整个人也是春风得意，每天都很开心。
老头子脾气并不算好，之所以现在对陆虢顺遂，还是因为陆虢身体问题。
但是，最近家里一系列的好事，运道上来，生活过得滋润，他心情大好。
这个好才是真正好，人脾气也好太多了。
可是开心过后，老头子看着儿子病怏怏的样子，心里又是挺难过的。
这种“慢性死亡”最是折磨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烧了一桌子好菜。
看着儿子面容，不禁有些疑惑，也有些欣喜。
因为儿子脸上的气色竟然恢复了不少。
“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啊？”老头子问道。
“打算？没有，有一天是一天，别多问。”陆虢现在对这个问题是逃避的。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这就是态度。
问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多少天可活，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有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