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姊妹开心应下。
柳浪瞪了墨冰妍一眼，想着这时候再去与她抠字眼，怕是一时半会扯不清，便只当没听出她话语中的小心思，闷头吃饭。
柳浪吃得很快，三五下就扒拉完了，打了声招呼，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来到武德司，柳浪立即召来了雷虎程，问道：“虎程，我让你暗地里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雷虎程答道：“大人，那两名高丽女子确实是从登州来的汴京，而且那段时间，确实有高丽的商团到达了登州港。”
柳浪皱起了眉头，似是问雷虎程又似自言自语的道：“一对堪为国色的高丽女子，冒着生命危险渡海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讨生活，不仅平安到达了，而且居然就只是在汴京做两个歌妓，换作你，你会信吗？”
雷虎程道：“按她们对大人所言，她们是罪官之女，是逃出来的，如果这是真的，那她们来汴京做歌妓为生，也算正常。”
柳浪嘴角微扬，说道：“金氏姊妹的事先这样吧，你传讯李元，暂时不要再派探事卒潜入辽境，已在辽境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先潜伏下来，等武林大会之后，我亲自去北边看看。”
雷虎程大惊，劝道：“大人三思啊，新任飞狐使萧莺是个很不简单的人，我们折在她手里的兄弟已经不少于两百了，大人岂可轻易涉险。”
柳浪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我若想去，飞狐司挡不住，我若想走，飞狐司留不下。虎程，还有一事，我要交由你去办。”
雷虎程揖手微躬道：“请大人吩咐。”
柳浪道：“自党项拓跋思恭镇压黄巢之乱有功，赐姓李、封定难军节度使以来，任凭中原风云变幻，李家一直稳稳坐拥着银、夏、绥、宥、静五州之地，夏州节度使李克睿死后，他的儿子李继筠接受了封位，我会派一半的隐龙卫给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看到李继筠死，李继筠一死，儿子年幼，再稍加挑拨，李家内部为夺大权必然内讧。到时，大军压进，是战是降，我大宋都不难收回五州之地。”
雷虎程略显迟疑，说道：“大人，你是说任何办法？”
柳浪拂然不悦，声音顿厉，冷冷道：“雷虎程，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只要看到李继筠死、李家乱这个结果，至于罪魁祸首，随便引到某个李家实权人物身上，反而一举两得，既可洗涮大宋的嫌疑，还能让他们内部乱得更快，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懂吗？”
雷虎程低头道：“属下懂了，属下这就去办。”
柳浪摆了摆手，说道：“去吧，五州之地没收入大宋之前，不要回来，五州之地回到大宋，我亲自给你接风洗尘，请官家授你副使之位。”
雷虎程道：“属下就算是死在夏州，也一定会完成大人的任务。”
柳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别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活着回来见我，我让冰妍给你介绍门好亲事。”
雷虎程被他这么一搅，气氛全乱了，一下轻松起来，笑道：“那就劳烦嫂子给我将来的娘子先说说，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柳浪举手欲打，雷虎程嘿嘿一笑，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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