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这回别说薛远了,便是心里已经接受了大难临头命运的勇毅侯燕牧,都忍不住有些傻眼,谁啊,这是!!!!
他搞不懂这位姓张的大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侯府该没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些外人自然也搞不懂。
“本公难道不知,还用你来提醒?”薛远差点没被张遮这句给噎死。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牙关一咬,才将圣旨往燕牧跟前一递,说道:“勇毅侯上来接旨!”
这回应该能行了吧。
薛远再一次挥手要换人上来抓人。然而这一回根本还没等开口。
“敢问国公爷,方才说通州大营军中哗变的消息一个时辰前传来,圣上才下了圣旨要抄侯府?”
薛远眼皮便是狠狠的一跳: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干脆一刀杀了算了。
他此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握住了剑柄。
尤青青一颗心顿时在胸腔里跃动,险些便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有些东西在电视上看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就是另一回事。
位卑小官班门弄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知道接下来张遮会利用圣旨上没有盖着中书省大印的错漏,来点明这圣旨做不得数。
眼下收复燕家的良机稍纵即逝,因此越俎代庖走上前说道:“侯爷,还请借圣旨一观”。
燕牧眼珠一转,却是直接将圣旨递给了她。
尤青青的长指轻轻将其展开来,“听闻圣上发发布的各级政令由中书省核过盖印之后方能下达,。诸位大人,是也不是。”。。
有三三两两的人搭腔:“是”
尤青青又问:“这。。。。明显没过中书省嘛,在座的可有中书省来的。。。”
宾客当中还真有一少年人出列:“在下便是。褚希夷大人抱病,特托付小人前来送上贺礼”。
尤青青目光从那本该盖着中书省大印的空白处移开,慨叹:“看来,真没过中书省嘛。”
张遮的目光随着尤青青一块落到薛远面上,“国公爷这圣旨,怕还宣不得,做不得数吧。。。”
“竖子焉敢胡言”!薛远拔剑直接指向他咽喉!
他忍他许久了。
一个白丁出身。
胆敢班门弄斧,与他作对。
“圣上亲书之旨由得你来置喙?!本公今日当削你项上首级以乱党论处!”
寒光闪烁的剑刃倒映着他一张寡淡清冷的面容,张遮却无比平静,只好言相劝一般,道:“国公爷怒杀下官并无所谓,圣旨还是要送回宫中,请中书省加盖大印,方可下达的。”
这他妈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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