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穿着淡淡的薄云，踮着赤足在起伏的海面上。
透过游轮的圆窗，我红着脸盯着月表面的沟壑，背部也感觉到了李文颖的凹凸和温度，我的背脊挂着汗，能感觉到她的乳房贴的有些发黏。尽管因为有些羞涩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拉灭了床头的台灯，可是月却是个奔放的、热情的、性感的大姐姐，她将视线投向了这个房间。我捂着下身，赶紧下床将窗帘拉上，视线开始被黑暗裹着。我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但左手还是不敢放开。我摸着黑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其拥入怀中，我搂着她的腰，她的发丝散着花香贴着我的脸。25岁的我们当然知道接下该干什么，只是这么裸露的身体让空气里除了躁动还有浓浓的尴尬。
“文颖，你······你转一下身子吧。我想换个方向抱你······谢谢啊。”虽然从进了这个小世界开始我就明里暗里，拐着弯说想进一步，但是真到这时候我有些慌张加尴尬。我和她认识了六年，尤其是出了学校之后，她跟着我到这边发展，我在当地的组织那接受培训，她也在当地找了份证券分析师的工作陪我，朝夕相处。她对于我是朋友，是伴侣，更是家人和偶像。她的细腻，她的干练，让她就像姐姐一样照顾着我，鼓励着我，我对她的情感除了异性之间的吸引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敬重和依赖。哪怕这时候我不敢表现的过于放肆无礼，怕遭到她的讨厌。
“哦，哦哦，没事······好了。”她和我的家庭都有些保守，显然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摸着黑，坐在我的大腿上，双腿夹我的腰，手挂在我的脖颈。我的手也缠着她的肩，我们胸口相贴，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颤，我看不见她的嘴，结果先亲到她的鼻梁后才亲到她的嘴，然后我们微调了体位，便开始了第一次结合。
只能说那并没有我想像那么让人痴迷或者舒服，可能是我和她都有些僵硬的缘故，也可能是体验城的算力让我们的体验更加真实使我们更加敏感，过程中有些痛。我像一条被浪花卷到岸上将要窒息的鱼，同时护着她让其靠着胳膊上。她紧咬着牙，像是害怕一出声就会被人发现，可在这一方小世界除了那些AI，压根没有别人，没有人可以知道我们的行为，也没有任何途径去探究。因为体验城的权限来自掌握回网秩序的系统而非个人，也许是因为人类知道哪怕舍去了肉体也不会让来自灵魂的劣根性根治，所以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出事故让人类可以操纵系统，但那也是有算法黑盒，不会让一个人类在回网得到随心所欲的能力。
第一次结束后，我能感觉肺部憋着一股热气散掉了，它像是一汪温润的泉水随着我的脊髓一路漫到了大脑，然后在脑内那泉水像从泉眼里如烟花般蹦开。那一瞬间体内像溶在温泉中，但是体外还是因为摩擦的疼痛。也许这就是热血上头或者说是精虫上脑，反正我顺着这股野蛮的本性逐渐大胆了起来。
一直到了后半夜，我开始疲惫和冷静。我将文颖扶起，拉着她去洗澡。浴室内的窗户没关，月的光辉流了进来，像是给人套上了一件薄纱。
“文颖，你说过去人类为什么舍得舍去肉体？不好好珍惜原界生活，明明只要合理利用资源，哪怕在光幕内也是够现今的人类使用的。明明和光幕外的世界失联，在这个犹如囚笼的光幕内居然还作茧自缚竟还全体搬到回网里。”，这是我今晚拉上窗帘后的第二句话，我望着文颖的眼，月亮在她的背后的窗缝中露出脸，月光从她的发丝上洒下让她向穿着婚纱。
“哈？哦，现在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进了回网人类才可以继续存活，虽然尖端的科技理论在回网已经停止发展多年，但是应用科学达到了新高峰啊。来回网至少让我人类有了反扑原界的机会。再说尖端理论的发展只要少部分专家和相关工作人员回原界研究就好，这样不但不会浪费系统算力还有效的利用了原界仅剩的资源。”文颖虽然有些疲惫了，但还是被我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惊，然后手上开始打着泡沫擦拭身体，完毕，开始也为我擦拭。“钱先生，不会是想在原界也跟我这样吧？我劝你别有那样的念头啊。其实你也知道，第一，哪怕你为我申请到的亲属载具的使用周期短，但是你的这副身体还太年轻了，他的服役年限还长不能有亏空。如果舍去自然意志和激素的作用，性只会让你的载具身体损耗。第二，基地完全处于监控范围，而且万一怀孕了有了孩子又禁止打胎，这个孩子只有等到22岁左右他的精神韧性才可以支持他回到回网，这让他完全的错失了最好的教育机会和时间，哪怕回网了也和社会严重脱节，这是对孩子的不负责；第三，载具的所有权归组织，你们只有使用权，因为个人的贪欲而损害组织的利益这可是背叛。所以，你听懂了没有！别动歪心思哦。”她开始冲洗泡沫，擦干身体和头发，穿上内衣，走出浴室前在我的屁股用力打了一巴掌。“弟弟，可要乖哦”，她摸着黑笑着上了另一张床。
“嘶。文颖姐，放心。我就随嘴一说。”我快速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也摸着黑过去。
到了床上，我一把拥着开始犯困半迷糊的文颖。刚睡着，正要翻身······
这一翻直接把翻醒了，我双眼一张，就看见蒋队刚从我身边经过。
“小钱，把你弄醒了吧。我看你刚刚靠着窗睡着了本不想打扰的，真不好意思啊。你到小章的床上睡吧。”蒋队摸了摸后脑勺，摸黑向床铺走去。
我把手中的信又塞进了背包，然后关掉窗边的昏暗的壁灯，也抹黑跟着蒋队。蒋队下铺，我上铺。我躺在床上心里对咏才哥的担心已经淡了很多，所以我打开了手机，翻出我的日记，删掉最后几行牢骚话和省略号，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写下一句作为结尾：那夜的月色很美。
听着床旁三人的呼噜和窗外风沙的敲声，我翻了个身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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