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犹如鹅毛一般纷纷飘落,凌冽的北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席卷着艾泽法西亚的大地。
远在王城之外的安迪威尔城街道上,拉尔满眼空洞的走在这被冰雪覆盖的路上,他转过一个弯,便只身推门进入了一家酒馆。
“还是老样子,一大杯黑刺蓟蜜酒!里面加半块醉果。”
拉尔一进屋就走向吧台朝着酒馆老板发起了自己的需求。
酒馆老板闻声看去见来人是拉尔,他的大胡子也是抖了抖,并没有为他倒酒,而是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我欢迎每个人到我的酒馆里喝酒,但除了你!”
“老兵拉尔!”
说完酒馆老板继续擦起了杯子,似乎是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家伙。
见到酒馆老板这个态度,拉尔便有些生气,很是不爽的咕哝道:“在这里赊欠的酒钱我又不是不还给你,再怎么说我也在这家酒馆喝了十几年的酒了吧!”
拉尔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酒馆老板听见。
但酒馆老板似乎是见多了这种人,他根本不想与拉尔争辩,连看都不看他,继续忙活着手上的工作。
见酒馆老板不理自己,拉尔有些无聊的在酒馆内坐了一会,便无趣的离开了。
他刚从酒馆离开不久,一伙凶神恶煞的人便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酒馆内,他们大声喧哗着,叫嚷着拉尔的名字,似乎是不把他找出来绝不善罢甘休。
追债人找进酒馆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稀罕的是一次竟然会派出如此多的追债人。
当下酒馆内的客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对拉尔事迹有些许知晓的人,自然就成了酒桌上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拉尔那家伙到底借了威尔士多少钱啊?那帮追债人天天到处找他?”
“嘿呀,你不知道吗?前段时间我以为那家伙掏了某个地宫发大财了呢!那出手那叫阔绰的!还连续好几天花重金全场包下了上城区的威尔太太的红房子。”
“我的天哪!那边的高级妓女我连碰都不敢碰!点他们一次的价格都足够我在酒馆喝一个月的酒了。”
“是啊!那老兵拉尔也真是失心疯了,正常人谁会借贷去潇洒的。你没看见,他那会都抽上宾丝了。”
“疯了真是疯了!抽那玩意就和烧钱一样,十司士币才那么一小盒,那不就是点火把钱烧成烟吗?”
听着客人的谈话,酒馆老板看不下去了,他不能让这帮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他的酒馆还需要做生意。
见这帮人还在屋里四处来回的走动,酒馆老板不爽的开口说道:“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了,你们要找的那个混蛋刚从这里离开不久,现在去追兴许还能找到。”
酒馆老板见那帮人都看着自己,他仍然不卑不亢的道:“拉尔那人就是个无赖,我的酒馆从今往后已经拒绝给他提供酒水了。”
“所以你们这帮家伙也不要再到我这里捣乱了!上次你们砸坏我酒馆的东西,我还没找你们老板威士森赔偿我的损失呢!”
那些追债人看着气势不弱的酒馆老板,自觉理亏,他们相互之间使了个颜色后便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这里。
拉尔身上没有钱,他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居所,甚至没有了酒。
拉尔他很少头脑如此清醒。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醉卧美人膝,浑浑噩噩,至少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但现在情况与先前大不一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寒冬带来的凉意。
他穿着单衣,透过眼前期飘落的鹅毛大雪,他的呼吸带起一阵阵白烟。看着城内街道形形色色的人,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