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神圣的教堂内，一个赤裸的男人正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旁。
红白之物散落一地，原本整洁端庄的教堂俨然变成了一个屠宰场。
兜帽之下，神父那接近疯狂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眼前景象的赞美。
神父身后的众多修女惊恐地躲藏在其身后。
“雯奈小姐，相信你的父亲会满意这次挑选的猎犬。”
雯奈·莫格斯走到赤裸男人的身旁。
转身一脚，将男人踢飞到墙上，石膏板的墙壁被打出一个大窟窿。
墙壁上男人漆黑的双眸死死盯着刚才将他踢飞的女人。
“怪不得一股子泥腥味，寄生的原来是一只臭虫。”
雯奈·莫格斯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
“哦，我亲爱的雯奈小姐，不要小瞧了这个人，他可是在诡域力量下成功孵化的人类，他说不定可以成为我们沟通那个世界的使者。”
神父将他的兜帽放下，漏出阴影下比女人还要动人心魄的神颜。
“查尔·法莫斯看到你这张脸就让我作呕，难道蓝鲸没有禁止你猎取女孩们的青春吗？”
神父欣赏着自己娇嫩的皮肤。
“在龙阳待的时间久了，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吗，按照家族的规矩，你应该尊称我为主教大人。”
雯奈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被赤裸男人掏空内脏的两个女孩。
“这两个，你打算怎么处理，明天还有重要的人来这里做童工会。”
“这点小事，就不需要小姐你来担心了。”
查尔拍了拍手，身后战战兢兢的人堆里走出两个身形接近的女孩。
“教堂的清扫工作一直都是若拉姐妹负责的。”
两个女孩将自己的兜帽摘下，漏出几乎一样的长相，只是一个额角有着黑色的蛛网胎记另一个眼角有一个泪痣。
“时间不早了，雯奈小姐，接下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来旁观了。”
查尔左手做了一个no的手势，几个捧着圣经的修女将雯奈送出教堂。
已经恢复过来的罗晓缓缓从墙壁中爬出，嘴上露出对鲜血和肉的渴望，以及查尔身后那些修女身体的贪婪。
“来吧，伟大的神明，让我见识一下，你所派来的使者最真实的面容。”
空气中多出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罗晓胸口处，那个漆黑的大洞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忽然，教堂内响起那诡异但优美的钢琴声。
声音是从讲台上传来的。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脚上蹬着黑色油亮皮鞋的男子正在弹着空气。
没错，是在弹空气。
男子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空气中好像真是存在的琴键发出优美的声音。
查尔皱眉道：“不清楚阁下是哪位，这里是敬拜神主的地方，不允许个人即兴表演。”
男子弹奏空气的手停在半空，优美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听闻蓝鲸的都是追求名利的商人，没想到原来主教大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居然从你的身上嗅到了八十岁老妇人的体香。”
男子微笑着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冠。
查尔听到男人的话，好看的脸上不经意间显露出一张老妇人的脸。
查尔刚要发作，只见男子将手指放到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行了，窃皮怪，难道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很聒噪吗，收起你高傲的嘴脸，眼前这个小家伙不属于你们，他是母神莎布最特殊的孩子，你们没有资格触碰神明。”
说完，男人出现在罗晓的身边拍了拍其肩膀。
罗晓胸口处的黑色窟窿逐渐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