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人爱算计,向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别人想从他这捞点好处,绝对门都没有。
这不,就因为别人扫雪清路的时候,没扫他家门口的雪,他就不乐意了。
“大家都住在前院,不过就几铁锹的事儿,你偏偏把我家门口的雪省略了,你要对我这个三大爷有意见你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暗示我。”
阎埠贵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好像真是别人欠了他的。
那名住户明显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被气得回怼了句,“我扫雪清路又没人给我钱,我想扫哪儿就扫哪儿,不想扫哪儿就不扫哪儿。”
“我看你就是故意和我加作对!”
阎埠贵说着,正好张远山路过,他便叫住了张远山。
“远山,你来说说,他给院里其他人家门口都扫出了一条路,独独不扫我家的,他这做法对吗?”
“三大爷,我一个小辈,哪能掺和你们的事,我还忙着上班呢,我就先走了。”
对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张远山一贯的原则是能避就避,省得沾染一身腥。
出了四合院,张远山沿着南锣古巷街一路往西走。
到了尽头,再拐个弯,就到他工作的肥皂厂了。
其实说是肥皂厂,但实际上只是个小作坊,和轧钢厂那样的正规单位不能比。
肥皂这种日用产品,利润本就不算大,如今建国也没几年,国内经济凋敝,舍得花钱买肥皂的家庭并不多。
因此,厂里一再缩减工人,工资也不见涨。
整个厂这两年一直维持在半死不活的状态。
进到工作车间,他先给大锅点火加热。
接着就开始翻熬锅里面的油脂,这是制作肥皂的第一道工序。
他们这个厂规模小,管理也混乱,每个工人都负责着一条生产线。
从熬制油脂开始,再到后续的倒模,切割,都要一人包揽。
要说整个制作过程的话,也算不上多么复杂。
但配料的比例是门学问,做出的香皂好不好,全看料有没有放对。
他来厂里有两年多了,那会儿厂子刚成立不久,他跟着一名老师傅学到了技术,现在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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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轧钢厂的钳工技能考核也即将开始。
拿到考核名额的一批钳工学徒,先后去到他们各自的工作台。
他们中大多数人都面色紧张。
有人担忧地说道,“我这半年多压根没学到多少技术,万一过不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