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哭哭啼啼如同受了委屈的妇人。
最后,胡恪拜倒在地,大哭起来:“大人你要相信卑职啊,都是那些世家的自愿送过来的,卑职不要,他们硬塞,也是卑职猪油抹了心,一时不查上了他们的当,还请大人明察啊,卑职是冤枉的。”
他一边哭一边解释,旁边的胡平连忙大声哭叫在旁边附和。
地上,水渣满地。
叔侄二人如同水中打捞上来一样。
“哼,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如此的贪心呢。”
士夑看他们哭的极其的凄惨,想起他胡恪在自己手下做事向来恪守本份,心中已有不忍。
不过是些许钱财而已,世人皆爱财,胡恪能例外?
士夑这般想,心中怒气稍收了一些,整个人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没了先前的阴冷。
这时,旁边的士徽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上前一步,对着士夑一拱手,道:“父亲大人,胡家叔侄在九真所作所为固然可恨,但苍梧地广人稀,尤其是人才,更是万金难求,胡恪在父亲手下多年,此人品性如何想来父亲深知,如今出现这种事情,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也不一定,目的就是为了自己掌军。”
“喔,你是说。。。”
士夑听后沉思了一会,面上有了怀疑,他道:“你五弟向来敦厚,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有可能是那些世家为了族中子弟能够出人头地,拿钱财贿赂胡恪也未尝不可。”
趴在地上的胡恪听到这里,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抬头的时候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士徽,又低着头带着些许的哭腔,道:“大人明见,卑职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恪守本份,绝对不会做出有辱大人颜面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
“颜面事小,顶多事后被人说本官有眼无珠罢了,若是平乱不成,朝廷问罪,那本官可当不起这个罪名啊,你可知晓。”
士夑语气缓和了许多,看他身上汗如雨下,面带痛苦之色,他伸手道:“且起来说话吧。”
叔侄二人暗喜,摇摇晃晃的起身。
旁边的杜赚听完他们的谈话,两眼一翻,差点被气晕过去。
杜赚有些待不下去了,起身对士夑拱手道:“大人,父子之间何来猜忌,五公子为人谦和,治军严谨,深受士兵们爱戴,他若想掌军何须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他又指着胡恪,怒道:“竖子无耻,居然颠倒黑白,与你这般人为伍真是羞煞我也。”
胡恪暗中大怒,此人应该千刀万剐,居然在这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士夑面有尴尬,父子猜忌本是不该的事情,如今杜赚挑明,这让他一时有些难堪。
“先生此话严重了,所谓人心隔肚皮,自然难以猜透。”
士徽上前一步,辩解道:“先生与五弟认识不久,被其迷惑也是情有可原,此事怪不得先生。”
杜赚冷哼一声,话已经说明,信不信由他们,自己不想再浪费时间与他们在这里废话,拱手一礼,对士夑道:“太守大人,人已经带到,某先行告退。”
士夑有心要挽留这位苍梧名士,道:“本官早已经让人安排了接风宴,先生刚回来,何必这般急切回去。”
杜赚又是拱手,道:“出门半月有余,想来家中有些琐事需要处理,不劳烦大人了,就此别过。”
话毕,杜赚转身大步离开。
士夑叹了一口气,想要起身相送,却发现他已经大步离开,只能遥遥喊了一句,“先生慢走。”
事情这一闹,士夑也没有定罪胡恪的心情了,随意打发了他,说道:“此事因你而起,罚你俸禄两年,交出都尉一职,降为贼曹,明日就去上任,士徽先暂代都尉一职。”
“多谢大人。”
胡家叔侄心中大喜,连忙拜谢。
“多谢父亲。”
士徽眉开眼笑,这真是意外之喜。
士夑也很无奈,手下无人可用,只能先让士徽顶上,他挥挥手示意都散了吧,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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