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元始站在云头微微皱眉,下意识觉得通天如此对大兄说话,是极不尊重的,只是内心同样疑惑,大兄为何如此作为,所以选择沉默不语。
他们不知,可站在一旁的镇元子却将前因后果看的真切,心里忍不住叹息道:
“三清分家乃注定因果,老子这番算计,既是打压了接引,又将所谓的恶果嫁祸于通天,连同元始也一并被接引记恨,而自己则摘的一干二净,不管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会让对他言听计从的二人心生芥蒂,可谓一步臭棋。”
但总觉得这件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似老子这般心机深沉,布局草蛇灰线,岂能不明白这点道理。
老子负手而立于昆仑山三清殿上,极目远眺西方,面对通天的质问,他只是嘴唇微启,传音道:
“此间事了,且回昆仑。”
“这便回昆仑山与大兄问个明白!”
通天冷哼一声,驾云而走,他大袖一挥将一道烙印打在那颗阴阳二色的蛋上,随即疾驰而去。
元始眯了眯眼,想要跟随通天步伐返回昆仑山,却顿住脚步,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元始摩挲着手中三宝玉如意,眯了眯眼,自问道:
“大兄,在谋划什么?”
却无人能给他答案,摇了摇头,脚下云彩化作青色大鸟继续朝着南极而去,他与通天背道而驰,临走之即元始以心声传音镇元子道:“互不干涉。”
镇元子轻轻颔首,同样以心声回复:“善。”
旋即元始身影消失在天际。
镇元子双手挽袖静静的看着二人离去,他大袖一挥从云彩之上轻轻飘落地面,看了一眼那颗后世圣人之下第一梯队的孔雀蛋,他陷入了犹豫,孔宣道人实力自不必说,且自身生有大福源大气运,只是与西方教这其中的因果牵扯一时间让镇元子有些拿捏不定。
“既有意收尔为座下弟子,自当护你周全,尔之因果,贫道一肩挑之。”
言毕,镇元子大袖一挥将孔雀蛋收入袖里乾坤之内,至于那颗大鹏鸟,不曾看过一眼。
重新捧起地书,继续一步步朝着远方走去,身影逐渐隐没于天地间。
与此同时,九天大阳内。
一棵古朴参天的老树扎根于此,此树不凡,乃开天以前便已经存在的先天灵根,其名:“扶桑。”
扶桑树那赤红扭曲的枝头之上,两只三足金乌形同木雕般站立枝头,其中一只三足金乌怀抱一本湛蓝图书身体微微抖动,而后缓缓睁开双眼。
金乌先是茫然的打量一番四周,翅膀煽动大片太阳真火躁动四处乱窜。
当金乌三足落地时,化作一剑眉星目,五官深刻的青年,青年一头金色长发散落脑后,垂在腰间,身穿金黄道袍,上绣金乌拿日之景。
青年捋了捋脑后长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轻言道:“吾为帝俊。”
帝俊抖了抖手中伴生灵宝,品级为极品先天,名为河图洛书,河图展开,无数水脉江河之流仿佛缩小如同芥子流转其中,洛书则更为其妙,其上周天星斗皆在其中。
帝俊伸出修长手指,朝着其中一颗星斗轻轻滑动,九天之内,一颗星斗竟同步缓缓移动,而后速度越来越快,直指帝俊所指方向而去,与另一颗星斗猛然碰撞在一起,炸的四周百万里空间震动。
帝俊见此,满意颔首,他抖手收起河图洛书,满头金发用一个赤金小冠束起,转头看向身后,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