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那边技术专家指导下，提炼出的原料完全符合标准，但现在那些专家撤离后，我们自己的技术人员按照同样的步骤操作，无论怎么调整工艺，即便是多次提炼，产出的原料始终无法达到所需的技术指标。”
“因此，咱们当前的项目进度就被卡在这个环节了。找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秦云听完刘老的讲述，明白了问题所在——原来对方的技术专家在撤离前留了一手。
“刘老前辈，目前我确实还没找到确切的解决方法，毕竟涉及到设备、操作流程乃至数据情况我都不清楚，自然无法准确分析问题所在，更别提提出解决方案了。”
刘老颌首表示理解。
“因此秦云，过年后你的工作安排可能需要调整一下，暂时不急于前往核武研究所。春节过后，你先去一次提炼工厂实地考察一番。”
“务必要找出问题的核心所在，并尽快解决，以免耽误整个项目的进度，上级对此可是非常关注的。”
秦云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除夕之夜，在与刘老交谈后的秦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刚才的对话，内心期盼着届时能够顺利解决问题。
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新一年的1959年正式来临。
农历新年转瞬即逝，人们纷纷投入到新的一年工作中。
正月初八，秦云便前往轧钢厂办理出差手续，对外宣称是因项目问题需赴外地调研，这与刘老先前定下的计划一致。
在春天的气息中，兰城的人们逐渐回归工作岗位。位于兰城东郊的906厂门前，聚集了不少等待的身影。
不久后，一辆小轿车徐徐停在906厂门口，一名身着少尉军装的人员下车为一名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年轻人拉开车门，正是秦云和李建国二人。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热情迎接。
“您好，我是906厂的厂长张子单，同时负责本厂的技术事务。热烈欢迎您的到来，秦云同志，我们对您这位高手期盼已久啊。”
面对眼前这座充满学术氛围的厂区，秦云也回应得十分热络：“您太客气了，宋厂长，都是为了国家事业尽力，不必如此客套。”
“秦云同志，别再站在外面了，快进来吧，我已经让食堂准备了接风宴。”经过一天一夜的火车颠簸，秦云的确已感饥饿，于是跟随宋厂长来到食堂。作为保密单位，自然是不能饮酒的。
餐后，宋厂长领着秦云参观并介绍起906厂的情况。既然秦云能来解决铀原料浓度不足的问题，那么他对于这个厂子的相关信息了解权限自然是足够的。
“秦云同志，我年长你几岁，就直接称呼你秦兄弟吧。”宋厂长说道。
“您太客气了，张大哥。”秦云回应。
随后，宋厂长向秦云详细介绍了这座由毛熊国援建的工厂背后的故事。
“秦兄弟，这座厂子能够建成实属不易啊……”
“我们国家工业基础薄弱，这厂子实际上是根据援助协议，由熊国那边援建的。”
“因此，不仅设备如此，你看，连这建筑风格都深深烙印着熊国的气息。”
“没错，确实充满了鲜明的熊式特色。”秦云注视着全由红砖砌筑的厂房回应道。
“之前我们也秘密接到了上级指示，要密切注意对方的技术人员，尽快掌握和消化他们的技术，这方面我们确实是下足了功夫。”
“从各个环节，我们都安排了人手去跟班学习，甚至为了增进交流，厂里还特意找了一些酒量大的员工陪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