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陈公博面对李长卿的辩驳,尤其是拿种花家的历史来压他,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
原本他成为白头鹰医药集团的律师代表这件事,就被种花家的民众所唾弃。
这里如果他再当众否认种花家的历史,那可就不是唾弃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会被安上一个卖国贼的名头。
深吸了一口气,陈公博直视李长卿说道。
“被告李长卿先生,我想你的阐述已经脱离了本案的方向,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什么种花家的历史问题。”
“而是你走私了我方代表白头鹰医药集团研制的特效药《支气管咳特灵口服液》案件。”
“在法院已经给出明确判决后,你却否认你所有的罪行,这难道还不足够证明你是在藐视法律法度吗?”
“甚至于你再三言语上侮辱我方原告代表白头鹰医药集团,我身为代表律师,我有责任对你提起诉讼。”
“至于你说的你走私阿三国仿制药《肺轻松口服液》只是仿造了一个名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对于阿三国仿制的《肺轻松口服液》,我方代表早已经取证分析其制药成分,与我方代表研制的《支气管咳特灵口服液》没有任何出入。”
“这岂是有随便可以狡辩的?”
“再者,中医看病如果也能拿出来成为你脱罪的证词的话,那我想这场官司也没有必要在打下去了。”
“1968年,豫南省案件,乌溪村老汉齐元新因听信乡下中医判断服用中药耽误治疗,导致截肢。”
“1976年,鄂北省案件,洞庭村农工黄安江因听信中医可以治疗顽疾,导致食物中毒。”
“1978年,川蜀省案件,小河湾村因听信中医可以治疗红眼病,导致全村眼睛落下残疾。”
“1982年,齐鲁省案件,婴儿大面积烫伤,因听信中医治疗,导致感染殒命……”
“……”
“如此一系列的案件,还需要我一一说明中医是否可以看病吗?”
“被告李长卿先生,虽然你我都没有凭证来佐证中医的真实性,但是以往的案件我相信法官大人是具有分辨能力的。”
“你说你没有走私,出售的是自制中成药,而且还医治好了上千人慢性支气管炎患者,你觉得你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陈公博没有再去跟李长卿辩驳一些可有可无的小问题,他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案件具体阐述了一遍直指核心。
然后又针对李长卿说出的中医看病,一一提举历史上已有的案件说明。
霎时间,李长卿似乎真成了那个在法庭上无理取闹,藐视法庭法度的人。
法庭现场,在陈公博说出一系列关于中医看病的惨烈案件之后,参与庭审的人都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在这种明晃晃的事实面前,李长卿前面说的他是靠着自己自制的中成药治好了那些慢性支气管炎患者,实在是站不住脚。
中医是伪科学,是骗子医术这件事,并非是随便有个人这么一说就被认可的。
中医被认为是伪科学,是骗子医术,那是在一件件惨烈的历史医疗事故里面形成的。
因此这件事几乎辩无可辩,不然凭借种花家民众的爱国之心,怎么可能连他们也都默认了中医不是医学这一件事。
被告席上,李长卿此时亦是保持了沉默。
他脸上一言不发,心里则是早已经骂开了娘。
这特么,这个世界的中医还真是会给自己增加难度。
历史上一件件的医疗事故,他们是怎么敢的?
明知自己医术不行还敢去治,这不是害人吗?
心里摇了摇头,不过他也不慌,其他人是庸医,自己可不是。
他手里的《急支糖浆》可是实打实能立马就治好慢性支气管炎的特效药。
系统还能坑他不成?
现场在陈公博的辩驳下一片寂静,李长卿的声音不急不缓响起说道。
“事实胜于雄辩,陈公博律师你说的过往案例是不假,但是这跟中医有什么关系?”
“这完全是那些冒充中医的人有问题。”
“你不可能说骗子以中医的方式行骗,那中医就是假的,问题的本身难道不该是在骗子身上吗?这个锅哪里轮的到中医来背?”
“你不是要事实吗?”李长卿手里拿着那瓶《急支糖浆》扬了扬。
“我说这药可以当即治好慢性支气管炎患者,那就是能当即治好。”
“你们不信,那找一个慢性支气管炎的患者喝下不就能佐证了?”
“何必要在这里说这么多?”
“很好。”陈公博看见李长卿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诡辩,当即也是立马出声同意。
“尊敬的法官大人,既然被告李长卿先生如此自信,那我们就找一个慢性支气管炎患者过来佐证。”
“如若这名患者喝下被告李长卿先生所谓的自制药没有效果,那我想案件的审理也就简单了。”
法官那边闻言,顿时整个眉头都紧紧蹙在了一起。
他满脸疑惑不解的看向李长卿这边,他真的很想知道李长卿的脑子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众提出找人试药,然后保证药效还能当即治好患者。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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