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的水池边。
刘辰百无聊赖地看着太阳的西行。
心说袁绍他们也该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吧。
自己故意留了破绽,让何皇后找天子借钱,而后引发债主们的危机感。
需知风浪越大,鱼越贵。
把这趟浑水搅和起来,炒作炒出知名度,才能忽悠韭菜们掏更多的钱。
但是这批鱼可能是近视眼,到现在都没看出风浪。
刘珲做在一旁的胡床上,用刀鞘拍着榛子,边晒太阳边吃,不时打一个疲懒的哈欠。
“小子,这人怎么还不来啊?”
刘辰也无奈叹息,心说不会袁本初他们身边真就一个能人都没有吧?
那自己岂不是只能捞到区区千金而已?
一锤子买卖就捞这么点钱,简直有失水准啊。
更何况还少了三千背嵬军呢。
少赚就是赔了,这赔的可太大发了。
就在此时,门房通报,有一人来访。
但见到其人,刘辰眉头微皱。
来者竟然是何皇后的贴身侍女之一,碧游。
只见她奉上拜访的礼物,而后款款行礼:“主子,小姐说那事已经办成了。”
“小姐”自然指的是何皇后。
刘辰略有不满的说:“你怎么能来此处抛头露面呢?”
平时两人幽会,都是找个局外人,带上一两句别人解不开的暗语,怎么今日如此不谨慎?
虽然刘辰此次是吩咐何皇后,与他一同布局坑世家的钱,但是难保不被注意。
秘密不被识破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让人觉得有秘密。
任何事情,只要针对性地查,不可能没有线索,若是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猜到自己两人的奸情,刘宏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会弄死自己。
碧游答道:“小姐说,不止生金之事,今晚有个好事,要主子一定过去。”
怎么?她算好了排卵期?还是买了决胜内衣?
刘辰暗暗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好好打她的水蜜桃,刘宏还没死就这么嚣张,等刘宏死了还不上天啊,政治最忌讳的就是高调。
“你跟她回,我记下了。”
打发走了碧游,刘辰一回头,正对上满脸戏谑的刘珲。
他正把玩着碧游送来的礼物,一只鎏金的博山炉。
“大侄子,你挺会玩儿啊。家里刚娶一个,外头还有一个。”
“我看这意思,外边那个还挺有势力,居然还被你吃的死死的?”
“你小子从前一脸的禁欲,我还担心老刘家绝后呢。没想到你玩儿的这么花。”
“小蝉出身寒微你娶了,外头那个高贵的没名没分,她还不整天哭爹喊娘的腻歪你?等进了门,还要叫小蝉姐姐。反差这么玩,确实不是一般的刺激。”
“啧……小子,有出息啊。”
刘辰无语地看着叔父。
这就叫反差?你要是知道“外面那个高贵的”是谁,你得当场吓的尿裤子。
看着侄子阴沉的脸,刘珲“心领神会”地笑道:“放心吧,小子,我不会告诉小蝉的。”
“男人的目标是保住二,守住一,发展三四五六七。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而后还起身拍了拍刘辰的后背,一脸我是过来人的表情:“小子,我懂你。”
刘辰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但想着以叔父花场老流氓的经验,跟他在这方面纠缠,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夫君、叔父,你们在说什么啊?”
貂蝉端着一托盘茶水,款款走来,先将一杯递给长辈刘珲。
“好,侄儿媳妇真孝顺。”刘珲将剥好的一小把榛子送进嘴里大嚼特嚼,而后美美地喝上一口茶水,刚采不久的明前茶,沁人心脾。
香!
貂蝉则脸上一红,他虽然在法理上已经是刘辰的妾室,但并未圆房,一直被侄儿媳妇、侄儿媳妇地叫,总觉得实不至,名不归。
刘辰接过托盘,将一杯递给貂蝉。
“谢过夫君。”貂蝉低首接过。
刘辰温柔地将她扶起,表面责怪道:“老是拜来拜去,再把你的小腰累折了。”
貂蝉明白夫君关心自己,巧笑嫣然道:“这是礼法上说的。”
刘辰佯做生气道:“礼法还说夫为妻纲呢,夫君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夫君,你真好~~”貂蝉娇嗲一声,扰得刘辰心里痒痒的。
貂蝉和何皇后不一样,此时的她,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一点小心思都没有。
“蝉儿是我的小宝贝,夫君自然对你好啊。”
刘辰与貂蝉随即腻歪在一块,说着年轻人的酸话。
刘珲全身汗毛竖立,将果仁里混杂的榛子碎壳吐了出来,低声道:“什么味儿啊,一点儿都不香。”
又喝了口茶水:“准是前年的陈茶,口感太涩了。”
看叔父费劲巴力想把狗粮吐出来的样子,刘辰十分畅快。
良心发现,说起正事。
“叔父,大将军指派了一个渤海郡长史来辅助你。姓贾名诩,字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