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田舍儿怎能看懂李兄此作之妙,李兄此作必能登上文人状!为我河北文士再添锦绣!”
“我看此人怕是来哗众取宠的。”
众人讥讽不休。
这般羞辱徐清风,似乎让他们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让他们仿佛置身于高人一等的阶级之上。
徐清风拉着武顺有些冰凉的小手,淡淡道:“放手!”
那最先开口的少年郎还抓着徐清风的胳膊不曾松开。
少年冷笑:“你说放开就放开?今日你不给个交代,别想好过!”
“对!给个交代再走!”
徐清风深吸一口气,最后给出警告:“诗词好坏众人皆可评,有人觉得言之有理,也有人觉得狗屁不通!另外,我再说一遍,放手!”
少年郎冷笑一声:“狂勃!”
说完,徐清风突然动了,他抄起旁边一个砚台就对着少年的手砸了过去。
少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那砚台一块三四斤重,这要是砸下来不得把手都给砸碎了?
连忙一个激灵松开了手。
砚台里的磨甩的那少年满脸都是,狼狈不堪,徐清风满面煞气的道:“再抓着老子,老子把你手折了!”
说完,徐清风丢掉砚台,冷冷道:“说你的诗词废物就是废物,怎么?不服?”
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兄突然站起身来。
而徐清风突然眼神凝固了几分。
他认出了此人,顿时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李家公子!?”徐清风笑了起来,眼神里绽放了一丝寒芒。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李家三房大公子,李文远,居然来了京师。
这一秒,本不想当文抄公的徐清风一下子来了兴致。
李文远面色肃然,眉宇间挂着一些不解与愠怒,问道:“你认识我?”
徐清风摇头:“不认识!本人不过田间舍农,只是刚刚听到他们称呼为李家公子。”
“既为田舍儿,那今日你的过失我便懒得追究了,你向本公子磕头道歉,此事算是揭过!”李文远语气严肃,丝毫不见半点开玩笑的语气。
“哦?”徐清风笑了起来:“磕头道歉?李公子口气不小啊!”
李文远摇头:“这不是赵郡,不然,你没命说出这句话!”
狂!
极致的狂!
这就是赵郡李家之人的底气。
大堂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一些文人心里更为惧怕李文远,因为他们都明白,李文远说的这句话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恐吓。
而是实打实的事实!
若是在赵郡敢说李家公子的诗句做得狗屁不通,不堪入目,那必然会被报复至死。
因为李家不允许!
仅此而已!
徐清风哈哈一笑,笑声有些张扬。
李文远目色淡淡,在眼里给徐清风下了死刑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