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微微咬唇，看向徐清风。
万般心酸，却无处道来。
此时此刻，两人相隔不过七八尺，可徐清风那陌生的眼神，却让武则天仿佛终生难以企及这样的距离。
“辰……哥哥……”武则天费尽一身力气，万般话语终究化作了一声称呼。
徐清风微微一笑：“武娘娘万安。”
“我……”
武则天瞬间欲言又止。
她目色震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唤我武娘娘？为何不唤我媚娘了？’
“辰哥，你变了……”武则天泫然欲泣，霎时间心乱如麻，那一颗心抽搐地疼着，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徐清风点了点头，轻笑道：“经此巨变，若是再不做出改变，终将步入死局。说起来还要谢徐娘娘出手相助，可惜那卫先生被李家残害……”
武则天目光微微阴沉了一些：“此仇若有机会，本宫会为卫先生报仇。”
本宫？
徐清风笑了笑。
笑容有几分嘲讽。
而这个笑容，也让武则天瞬间心乱。
她下意识想要解释。
但这时候，杨氏回来告诉三人可以吃饭了。
一顿饭吃得很简单，徐清风也没吃几口就停下了筷子，他不太喜欢杨家的饭菜，过于清淡寡味了，或许这就是杨氏三十多岁还能保持这么水灵灵的原因吧。
吃完饭，武则天让徐清风去后院等她。
徐清风知道武则天突然省亲肯定不是李世民良心发现，她的目的，徐清风大概猜到了。
…
在庭院内等了一会，武则天带着一个侍女走了过来。
将侍女留在亭子之外，她快步走了进来。
香风袭扰，徐清风抬头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武媚娘。
她……也会哭吗？
你可是第一位女皇帝啊……
“臣徐清风参……”
“为何？”武则天声音沙哑，脸色苍白，她的嘴唇甚至没了血色，她泫然欲泣的看着徐清风，一双眸子之中的血丝根根分明。
“臣不懂娘娘何意……”
“别叫我娘娘！！”武则天突然有些激动的道。
徐清风叹了口气：“娘娘说什么……”
“叫我媚娘，好么？”武则天缓缓走到徐清风的面前，目光呆呆的看着徐清风的脸。
她喃喃自语：“你从前总爱叫我媚娘，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你忘了吗？我当初还问你，你为什么叫我媚娘……你说你喜欢我的眼，说我的眼可以以目媚人。”
徐清风鸡皮疙瘩快起来了。
楚老哥啊楚老哥。
你造的孽，害得我要抠三室一厅。
你……算了，死者为大，安息吧。
“媚娘……”徐清风费尽力气，唤了一声媚娘。
“你……为何对我这样陌生？”
“如今媚娘是陛下的妃子，皇室之中最忌讳后宫嫔妃红杏出墙之事，媚娘你该知道的，若是稍有纰漏，义母、妹妹，你我，都难逃一死！”
此言此语，瞬间让武则天的眼神露出绝望之色。
她瞬间仿佛枯萎的花朵。
“你……当真没有一点怨言？”武则天咬着唇，那红唇几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