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东摇头，说：“不够，远远不够。”
在左向东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刘俊凯浑身不自在，他低下头，沉吟了片刻，说：“东哥，对不起，我没有别的理由了。因为我搞研发不是为了获利，而是为了创造价值。对不起东哥，刚才我说挣钱，都是在吹牛，大晚上打扰你了，对不起。”
王军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骂道说：“妈蛋的，你原来你在骗我啊，还说两年就能挣个千八百万的！”
刘俊凯说：“这个肯定能挣钱，但挣多少我不敢保证。”
“滚，滚，滚……”
刘俊凯一脸尴尬，歉意地鞠躬转身离开。
“等等。”左向东说。
刘俊凯心头一寒，左向东生气了？该不会要杀人灭口吧，同为校友华东帮的狠辣手段刘俊凯是听说过的。
“东哥。”刘俊凯低头不敢看左向东。
王军赔笑说：“东哥，都是我不好，不该大晚上带他来见你，是我喝了点酒，做事欠妥当。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他是我朋友的弟弟，看我面子就……”
左向东白了王军一眼，说：“我说要为难他了吗？”
“啊？那你这是……”
左向东招手让刘俊凯过来，刘俊凯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他依然不敢看左向东的眼睛。
左向东悠悠地说：“我给你投资20万，股份要占60%，可以吗？”
王军和刘俊凯都是一惊，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刘俊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说：“可，可，可以。东哥，你为什么这么大方？”
王军骂道：“你真是笨啊，当然是看我的面子啦。难道看你的？你脸有这么大？还不谢谢东哥。”
“谢谢东哥，谢谢东哥。”
左向东再次白了王军一眼，心说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面子值20万？
不过，左向东也不能当面打王军的脸，笑着说：“看王哥的面子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你的一句话。”
“那句话？”刘俊凯和王军异口同声。
“你搞研发不是为了获利，而是为了创造价值。一个搞科研的，如果脑子里想的是怎么赚钱，那绝对搞不好研究。”
“东哥，谢谢，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不用谢，我会找你人联系你的。你先回去吧。”
刘俊凯点头，向左向东和王军各自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王军笑着说：“东哥，我……”
“你也走吧，难道留下来过夜？”
“……”
“翟颖送客。”
“请。”翟颖礼貌地说。
王军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离开了。
左向东拿起大哥大看了一会，然后尝试着拨打刘清远住处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喂，哪位？”
通话质量很清晰，都能听出刘清远的睡意，跟座机电话基本没什么区别，这让左向东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个好东西。
帮会里的干部，每人必须配备一个。
“清远，我是左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