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竖起手指头警告,“不准说婷婷!”
李九霄轻叹,“聂小倩!”
蔗姑摇摇头,“没听说过,你们见过没?”
秋生文才摇摇头。
老叫花子用袖子擦了擦手上的油。
“真喜欢她,也不是不可以——”
李九霄心中一惊,这聂小倩是女鬼啊。
“老人家说笑了。”
这个话题被一阵吵嚷声打断,宾客的入口处:
一个身穿双喜字长袍、肩背十字红绸花的男子,站定,指着台上。
“媚娘,我才是李易山。”
新娘手中的红帕子掉在地上,宾客开始起哄,“怎么回事?两个新郎!”
新郎从容不迫,“李易山在此,什么人,请不要破坏我大好的日子。管家,管家!”
李九霄一眼认出,来的人是鬼,鬼新郎。
鬼新郎缓缓往台前走,路过李九霄的桌子时,他周身发出一股冷冷的寒意。
李九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蔗姑,蔗姑示意莫轻举妄动,“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再看看。”
这时,新郎的父母站起来,向着鬼新郎,“你当真是易山?”
鬼新郎点头,“爹娘,儿子不孝,来晚了。”
言辞切切,跪倒在地。
而刚拜完堂的新郎,“你到底是什么人?也敢冒充我!我身上有信物,我才是真的李易山。”
李家老爷子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子一时分辨不清。
李易山和林媚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李易山在十岁那年随了远房亲戚到外省打拼,因为李林两家有婚约,近日才回来履行。
外省路途遥远,李家老爷子老太太平日只是跟儿子书信联系。
十年未见,长相肯定会发生变化。
可眼前这两个人,生的竟有九分相像,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可老两口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这其中定然有一个是假的。
文才喃喃,“怎么会有两个人,还生的如此相像?”
叫花子喝了一大碗酒,热辣辣的,饭吃饱了,酒也喝好了。
他满足地拍了拍肚皮,“酒不够烈!”
李九霄预感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嘱咐叫花子。
“老人家,您吃好喝好了,可以离开了。”
“怎么着,这好戏刚开始,就不让我看了?”
李九霄坦诚,“怕是接下来有些麻烦,一会儿怕顾不上您。”
老叫花子起身打了个嗝儿,一路生风走到台上,文才诧异,“他不是崴脚了吗?”
“文才师兄,这你也信。你还真以为他为了来吃吃喝喝?”李九霄回应。
“叫花子不为吃,不为喝,为什么?”
叫花子晃了晃身子,李老爷子,“谁,谁把他带进来的,快把他赶出去!”
李九霄豁然起身,“是我。”
认识李九霄的镇上人,“这是九叔的小徒弟李九霄!怎么什么人都往里带?”
“对,上次斩杀任老爷毛僵的人就是他!”
李老爷子面色缓和,“九霄先生,我敬仰九叔,这次暂不与你计较,你快把他拉下去,休要在此生事。”
老叫花子不卑不亢,“我说有钱人家的老爷,你不是要分辨哪个是亲儿子,哪个是假儿子吗,我帮你。”
李老爷子一脸不相信,“你这是喝多了,胡言乱语。快来人——”
叫花子也不恼,伸手从新郎的脸上抓下了一块面皮,人造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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