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霄也反握住她的。
离义庄越来越近了，聂小千松开李九霄的手，“九霄，以后不管什么路，我都想和你一起走。”
“嗯。”他点头，然后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跟往常一样，走进义庄。
文才正在厨房里忙碌，听见动静，熄了火跑出来。
“九霄师弟，小千师弟，芭蕉林里真的有鬼？”
聂小千喝了口水，“可不是？文才师兄，那是一头绿色头发，绿色嘴唇的鬼，而且她绿色的长舌头能绕义庄两圈。”
文才瞪大了眼睛，“真的，想想就好恐怖——”
秋生走出来，“你俩没事就好。我得去姑妈那里去看会店了。”
文才噘着嘴，“天天有美女看，那样的店员我也想当。”
“你这蘑菇头要是开胭脂店，把美女都吓跑了。”秋生打击文才。
“谁说的，文才师兄还是很可爱的。”聂小千替文才辩驳。
秋生穿上光亮的西装，打上红色的领结，给车把上插上了一把香。
“走喽，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然后铃铛铃铛骑着自行车走远。
文才笑吟吟，“你俩先回去休息，饭好了，我叫你们。”
聂小千不无感动，想到富丽堂皇的家，想到装了一堆鬼的义庄。
还是这里更像家。
“文才师兄，你真贴心。我没睡好，回去睡了。”
李九霄看着那娇俏的身影消失在廊道，文才也顺着他的目光。
“九霄师弟，小千师弟更可爱是吧？”
李九霄打了个愣怔，“他孩子心性罢了。师兄，我帮你做饭。”
李九霄随文才回到灶房，文才介绍，“今天我要做小千师弟最爱吃的米糕，你最爱吃的炒笋。”
他指着新鲜的竹笋，“这个，我早起去林子里挖的，秋生睡得跟猪一样我喊不起来。”
“还有这最上等的糯米，我去老马米铺里买的。”
他强调，“因为出了上一次的事，老马对我客客气气，他要再敢掺米卖我，我诅咒他傻儿子更傻！”
“这红枣是蔗姑送来的。她去东山最大的那棵枣树摘的，蔗姑爬树可灵巧呐。”
文才的嘴一般是闲不住的，李九霄耐心地听他讲着。
等饭出锅，李九霄见聂小千还未起床。
他敲门，“小千师弟，起床了。”
没动静，他推开门，见聂小千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一个香甜。
李九霄忽然就不想喊她起来了，毕竟是女孩子，体力耗不过男人。
“文才师兄，米糕锅里热着，我们先吃。”
筷子刚一到嘴边，院子里叮铃叮铃，文才疑问，“秋生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秋生急匆匆走到屋里坐下，“好在，正赶上饭点。”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对李九霄，“九霄你也赶紧吃，一会儿陪我去趟怡红院！”
一听怡红院，李九霄头大，那个老鸨每次见了他都得啧啧啧好一会儿。
聂小千站在门口，“我和你们一起去！”那种地方，她不放心李九霄一个人。
李九霄怒道，“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乌烟瘴气的，万一学坏怎么办？
秋生却帮聂小千，“都去吧。”
秋生喝了一口水，“怡红院今天出大事了，一个妓女疯了，非说昨晚见到了他死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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