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被一巴掌打得懵逼,也有些委屈:“我当然是大秦的臣子。”
“我只是说先人们的事情而已。”
啪。
赢夺又是一个大耳光:“一天就知道先人先人。”
“先人的事,跟你有狗屁关系?”
“那么喜欢提先人,你怎么不去死,然后去找先人?”
“我父皇如何,是怎样的皇帝。”
“历史自会评说,后人心里自己有数。”
“而你现在,是我父皇的臣子。”
“身为臣子,就应该做好一个臣子的事。”
“你若是真的有能力。”
“那今天当皇帝的就应该是你淳于越,而不是我父皇。”
“我告诉你,要么你有能力管理别人,要么你没能力就听从别人的管理。”
“我承认儒家礼节可以教化育人。”
“但是治理这天下,不是光靠一张嘴,一个道理就能治理的。”
“你不过一只井底之蛙。”
“也配在这里狺狺狂吠。”
“指点江山?”
“你……”淳于越捂着胸口后退。
他怒了。
好好好。
要辩论是吧。
那我就跟你辩。
怒斥道:“陛下爱臣子我倒是见到了。”
“说陛下爱民,我淳于越不认同,我儒家不认同。”
“天下初定,陛下就开始征集百姓,修筑长城。”
“如此浩大的工程,得死多少百姓。”
“这叫爱民吗?”
“六皇子,这一点你如何辩解?”
不知不觉,今天的朝堂已经成了二人辩论的对决。
赢夺笑了。
修长城这件事。
可以说秦始皇的思维远远领先于秦朝许多人的。
霸气挥剑道:“你说这些话之前,我问你一句。”
“你可曾去过北方?”
“不曾。”淳于越摇头。
“那你跟我说什么?”赢夺忽然暴跳如雷。
把剑架在淳于越的脖子上:“你连北方是什么样,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
“你就在这讲什么天下大局?”
“我告诉你,北方有匈奴。”
“有游牧民族。”
“他们不断劫掠我们北方的百姓,烧杀抢掠。”
“而且他们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
“人数少,灵活。”
“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走。”
“你派大军出击,他们就跑。”
“最后你什么人都抓不到。”
“我父皇修长城,筑高台。”
“一旦发现匈奴来犯,便可在烽火台点狼烟,军队出击。”
“而且有城墙在,防守之时,可以少挡多。”
“这是守护我大秦的围墙。”
“守护百姓的城墙。”
“死人我承认。”
“可是不死人,让你们儒家的人去吗?”
“你们去跟匈奴讲道理,他就不杀你们,不抢你们了。”
“还是靠着你淳于越一张嘴,就能让那城墙拔地而起。”
“若是这样,我现在就可以像父皇请示,让你去用你的嘴修长城。”
聚聚犀利。
说得句句在理。
朝堂之上的许多大臣都明白匈奴之患很难解决。
修长城,就是防匈奴的。
赢夺说出来这番话,深入他们的心中。
嬴政感觉眼睛有些酸。
这些年。
他修长城,被人骂暴君。
暴秦,暴政。
他不怪那些无知的百姓。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北方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北方有匈奴。
没想到最懂朕的,竟然是这个第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