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甄有墨一愣，这个问题可勾起了他长达百年的“伪装大佬”辛酸史。
想当初，为了不暴露自己凡人的身份，他基本上只能偷偷吃点儿灵草什么的，那玩意儿叫一个苦啊。
所以，当这锅香喷喷的鱼肉摆在他面前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堪比瑶池仙宴。
他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甚至情不自禁地飙出了两句英文：
“Verygood！”
“味道好极了~”
但这话听在殷天辰耳里，却变了味儿。
他心想：这甄有墨还真是能装啊，明明吃得都快撑不住了，还嘴硬。
于是，他不怀好意地往甄有墨碗里又夹了几片鱼肉，笑眯眯地说：“甄道友，既然你觉得味道不错，那就多吃点儿，别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吨吨吨
甄有墨也不多想，趁着热乎，嗦了一口汤。
然后又开始品尝鱼片。
在吃的过程中，他发现这鱼是没有鱼刺的，心想以后可以多整几条尝尝。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甄有墨不停的吃，殷天辰不停的看。
他死死地盯着甄有墨的肚皮。
然而甄有墨鱼肉下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哼，还在强撑？”
“看你还能压制多久！”
殷天辰内心已经在桀桀怪笑了，十分期待甄有墨丹田爆炸开花的瞬间。
此时，甄有墨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老头儿现在都还没动筷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吃。
这给他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前世的甄有墨也讨厌自己吃饭的时候有人盯着看。
于是他随意说了句：“呃，殷道友啊，你也吃啊，别客气哈。”
殷天辰一听，知道这是甄有墨在给他下战书。
这一点他早有预料，所以他镇定自若地夹了几片鱼肉到碗里。
“那我就陪甄道友一起享用。”
说罢，一片鱼肉入腹。
狂暴的能量瞬间席卷了殷天辰的丹田。
他立刻调用之前服用过的帝丹的药力，将这股狂暴的能量进行转化。
大约四十个呼吸左右，殷天辰的丹田渐渐归于平静。
“还是低估了虚鲲和阴阳根生草搭配后的威力啊。”
“仅仅一片鱼肉，居然消耗了三枚帝丹的五分之一的药力！”
殷天辰一边思考一边感叹，没曾想甄有墨刚才一直看着他。
殷天辰微微一怔。
心想，这太虚老祖，居然还撑得住？
看着甄有墨那毫无变化的平淡表情，他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他也提前服用了帝丹？”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之前故意放玄儿到三生秘境，说不定早有准备……”
甄有墨见殷天辰吃了一口鱼肉后就愣着，老半天不动筷子，于是问了一句。
“殷道友，胃口不太好？”
透过这句话，殷天辰感受到了强烈的挑衅意味。
“我的胃口，还可以的。”
他马上夹起一片鱼肉，当着甄有墨的面吞了下去。
狂暴的能量再一次席卷殷天辰的丹田，然后被他用药力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甄道友，该你了。”
殷天辰示意甄有墨吃鱼。
甄有墨觉得这老头儿还挺客气，马上又吃了一片。
殷天辰不甘示弱，在甄有墨吃下一片后也跟着吃了一片。
两人你一片我一片，看得一旁的殷玄一身的冷汗。
“族老，您一定要赢啊！”
尽管殷天辰曾说过自己和甄有墨五五开，但殷玄不傻，看得出来现在自家族老处于劣势。
这一片又一片鱼肉下肚，很明显殷天辰越来越吃力了。
很快，殷天辰就消耗光了三枚帝丹的全部药力。
此刻，他望着碗里的第六片鱼肉，陷入了沉思。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问题……
但同样吃下如此多鱼肉的甄有墨，现在看上去好像还是个没事人一样。
“殷道友，吃不下了？”
说话间，甄有墨又吃下一片鱼肉。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同为三阶帝境，我殷天辰，不可能这么弱！
于是他咬了咬牙，极为艰难的吞下第六片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