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所谓摊摊手,
“道不同!”
朱标后知后觉,看看陆长生,又看看自家老爹,这一见面就杠上啦?
都是聪明人,毛骧腾地离开石凳,拉开了随时可出手的架势,死死盯着陆长生,怒喝,
“大胆,既认出是陛下当面,不但不大礼参拜,还敢口出妄言,当某之刀锋不利否!”
朱元璋并未制止,纯粹是想看看这狂妄至极的怪异小子如何应对。
陆长生这才将视线从朱元璋身上收回,转头朝张牙舞爪的毛骧投去一抹诡笑,
“不知这位是二虎前辈还是毛指挥使当面?”
三人同时错愕当场。
锦衣卫新成立不久,民间能知道‘毛指挥使’的屈指可数,即便此子有些门道,知道了也不算稀奇;
但二虎是什么人?
那可是朱元璋的暗卫统领,神出鬼没,即便是朝廷重臣,又有几个能知晓暗卫的存在?
更枉论指名道姓暗卫头目!
此子究竟何方神圣?
朱标朝朱元璋望去,生怕自己老爹交恶如此深不可测之人,朱元璋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
毛骧心中惊骇,但面色不显,沉声回应,
“哼,倒是有些门道!”
“某家正是毛骧!”
陆长生点点头,淡淡而语,
“锦衣卫,天子家臣,监察百官,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接着神棍附体,摇头感叹,
“多好的初衷!”
“可惜咯!”
说罢便不再看毛骧一眼。
朱元璋父子面面相觑,可惜个啥,你倒是说呀!
毛骧错愕当场,心里极度复杂,就像主治医师看完片子对病患摇头叹息,而他就是那个病患。
回过心神的毛骧勃然大怒,
“故弄玄机,你这般作态之人某家见的多了……”
陆长生揶揄道,
“毛大人是想跟我介绍你昭狱里的18种酷刑?”
“知道么,锦衣卫败亡原因之一就是滥用昭狱职权!”
毛骧脸色铁青,我锦衣卫刚成立,你特么跟我说败亡?
朱元璋一脸思忖。
朱标内心玩起了积木,第一层是算到母后的病根,第二层是道出了鲜为人知的暗卫统领,第三层是锦衣卫败亡…
此刻太子爷已经给陆长生烙印上能掐会算标签三连。
陆长生却是不管,打定主意事后离开京城,在哪不能安稳过日子。
永乐大帝,他等得起!
离开座位,朝朱元璋一躬到底,肃穆道,
“这一拜,是小子感念陛下驱除鞑辱,恢复汉人山河!”
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下,陆长生起身继续道,
“想来陛下是为马皇后一事而来。”
朱元璋与朱标同时点头。
“陛下与太子爷大可不必,小子敬重她老人家为人,实不忍千古贤后死因那般儿戏,所以请回吧!”
父子两齐齐脸色复杂,既为千古贤后之名高兴,又为没有得到提示的后果感到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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