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千秋万代之业,承四海八荒之基。祸心乱众之旧神,于此伊始,寡人尽废之!念诸君为克乱世,洒血社稷。今,寡人于此承登帝业,封诸君为助寡人千秋万代,永驻江山之主神,受天下之香火,佑我江山社稷永垂不朽!
“陛下,最后的第十一神明神祇已经修建完毕,那...最初的哪位?是不是可以公开了?”
西辰帝轻轻捋了捋胡子,看着地图之上除了寒江北部的地区。微微笑道“也是时候了。公布排列第一的神明...”
身后的寺人不敢多言,尾随了上去。最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正月十五。朝廷百官皆随之西辰帝走到了昭经城外一处被禁卫军死死护着的一座神祇前。神祇上的牌匾也还挂着数月前的红布。
“不知道这位又是哪个大人物,尊封何神?”
“能让陛下露出笑颜的,当今世界恐怕只有他一人了吧。”
“卫相所说的是?”
“你们觉得,这些禁卫军是因为什么,如此日日夜夜的守护这个神祇,还绝对不会踏入神祇一步吗?”
“这些人我都打听过,都是子家军。那个造反的淮君部下,应该是替他们忠诚的君上赎罪吧。”
“不全对。完整来说,因为陛下预先告知了他们这座神祇的主人...”
“这做神祇的主人?仔细一想也是,就连武安君,温大将军也只能屈尊第二。这名列第一的...确有可能会令那个人敬重,自然他手下的兵就不敢怠慢。”
“你们便看看吧。”
大臣们正聊的兴起,西辰帝便令人将牌匾上红布一掀,众人才看清,那牌匾之上赫然写着:
奇正驭兵之神
这时,底下大臣才反应过来,这位列第一位的神明,原来就是他们方才所说的造反的封君--淮君,子相!
“陛下!这...这,这。起兵谋反的反贼,如何担此重位?请陛下三思啊!”
“反贼?那你们恐怕是连一个反贼都不如!”西辰帝大笑道,随即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左手握剑右手持地图的石像。石像之后的石碑上,刻着这位兵神所做的功绩:徒步踏遍辰山河,五百死士破万军,急调南线挽狂澜,深入雪镜除邪祟,稳坐棋前与天弈,挥指弹扫五王毕......文可提笔染墨色,武能持枪荡四方!
三个月前,辞国冠武侯辞骜挥师灭梁,天下诸国无不震惊,纷纷派出人出使辞国,以约盟好。
然,梁国贵族暗地勾联各国,意图联纵以抗辞,从而复国。而辞王辞闫听取丞相陈桐的意见,下令缉拿各国质子,以此来要挟各国…
“公子沐在何处?可出城去了?”
“回少爷,公子沐与狄越先生如今正在城南外子家宗祠藏着,少爷吩咐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等候消息,等父亲领兵出了颍州之后,你我就乘坐马车到宗祠去,注意,往大路走。”
“喏。”
如今说话的,正是辞国颍州子家宗家的少爷--子预。面色清秀,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沉稳,饱读诗书但不喜言笑,故而很少与同辈人来往。辞国的宗室为白姓辞氏,而子家乃白姓子氏,与宗室同姓,故而颍州子家是辞国最大的一个世族,同时也是辞国的一大智囊。子家宗家的无一例外眉毛与头发皆为银白色,因此,也令所谓之白发在辞也有了些许特殊的意蕴,而子预也正是将来子家宗家家主的继承人。此次,不为他求,只为能保全一人。
公子沐乃辰国公子,是辰王霍侃的长子,然并非嫡子。故而从小便被送往辞为质。由于从小为质的缘故,好戈戟,拳脚了得但为人坦荡乐观。阴差阳错之下,与子家少爷交好,情同手足。
“禀少爷,老爷已经出了颍州。”
“嗯,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出关所用文书,以及呈交的信函都备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子预便登上马车,从大街之上直奔出城,往宗祠方向奔去。
…
“你们,去那边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其余的随我来”
“是!”
听到动静,狄越将公子沐安置好后,缓缓跑到宗祠大门后,紧贴着门,侧耳听着,手紧紧握住佩剑。
“啊!将军,进不得啊!先王曾下过令,擅闯子家可是大罪啊!宗祠之大,可是你我也担当不得啊!”
狄越贴在门口,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时心里也想着“公子预把我们安置于此地也无非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但…辞国之所以强盛,乃缺不了敢于‘以下犯上之辈…”
“哼!子家又如何?今也无人,你我皆不说,何人可知?且你我乃奉诏抓贼,密使大人岂会与我等计较?”说罢,便快步上前去准备强行推开大门。而狄越也缓缓将剑拔了出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子家宗祠?”
朝后一看,子预已乘着马车到了,其后的下人对这几位兵士怒喝道“不知子家乃辞国重族吗?擅闯子家宗祠,可是死罪一条!”见那人语塞,又步步紧逼着“尔等竟如此大胆,怕不是想趁老爷不在,欲意篡谋对付子家吧!”
闻听此言,那将军连忙否认道“啊!不不不,我岂敢啊这事…我们也只是奉诏抓贼,绝无对子家有分毫不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