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
何雨柱低头轻声问着，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这让娄晓娥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你刚刚那句话……”
她强压内心的激动，正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羞涩得说不出来。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与何雨柱交汇。
“其实吧，以前我对你真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觉得你有点儿傻乎乎的。”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觉得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让她难以忍受。
她鼓足了劲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深深吸了口气。
“以前的你，老是爱帮人，让人感觉你好像是个没原则的老好人。说实话，如果要在许大茂和以前的你之间选，我宁愿选许大茂，也不选你，毕竟他还懂得为自己打算。”
何雨柱笑眯眯地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娄晓娥再次深呼吸。
“上次之后，我才发现你是真的善良，却不真是傻。你拒绝了秦淮茹家的要求，就是证明。”
“从那次大会之后，我明白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傻柱’了，你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盘算了，而且你比谁都更有本事，更有责任感。虽然我不清楚你将来对别人怎样，但我相信，你会给我带来幸福，所以……”
正要说出最后那句话，何雨柱突然打断了她。
“你知道夏目漱石那句话的含义吧？”
娄晓娥一愣，她当然知道，夏目漱石是霓虹国的一个著名作家。
曾经，夏目漱石修改学生的作文，故事里男主角对女主角在月光下散步时说“我爱你”，夏目漱石提议换一种更含蓄的说法。
于是，“我爱你”变成了“今晚的月色真美”，言外之意，因你的存在，月色才格外动人。这也是最初娄晓娥听到这句话时愣住的原因——她懂其深意，因此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
望着何雨柱的眼睛，她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噗嗤。”娄晓娥突然笑出声：“我要是说不知道呢？”
何雨柱笑答：“那我就等到你知道为止。”
这回答让娄晓娥心里的小鹿又欢腾起来。
此刻，两人心意已明，无需多言。
归途中，他们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娄晓娥紧随其旁，月光洒落，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
那时的人们对待情感虽含蓄，却也直接。
爱，会勇敢表达，只是这表达，往往需要巨大的勇气。
走到娄晓娥家门口，她依依不舍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时间还长着呢。”
“嗯。”
娄晓娥低头，脸颊滚烫。
“那，我先走了。”
何雨柱笑着挥手告别。
“好。”
直到何雨柱转身离开，她才敢抬头，目送他的背影渐远。
娄晓娥在门口站立许久，直至何雨柱的身影消失，才缓缓进屋。
正欲开门，门却从内侧开启。
“天这么冷，人都走了，你还在门口杵着干啥呢？”
娄母打趣道。
娄晓娥羞涩地辩解：
“我，我只是想在门口透透气。”
“呵呵，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懂？老实交代，今晚是不是有啥新进展了？”
望着女儿害羞的模样，娄母心中已有了答案。
“妈，你瞎猜什么呢。”
娄晓娥矢口否认，对母亲还是有所保留。
“嘿，还想瞒我？瞧你一脸甜蜜的样子，我还不明白嘛。”
娄母对女儿的性格了如指掌。
“妈，柱哥刚才和我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娄晓娥话音未落，便像逃跑似的奔回自己房间。
娄母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这句话的含义，她再清楚不过，还是她告诉女儿的呢。
“看来两人的感情算是定下来了，真好。”
娄母对着娄父笑道。
一旁的娄父叹气，摇头，心中略感惆怅。
眼见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得了，天色晚了，赶紧洗洗睡吧。”
“你这老头子，就是见不得女儿幸福是不是。”
娄母佯怒，轻轻拍了他一下。
“哎。”
另一边，走在路上的何雨柱满脸喜色。
原本看电影只当作是一项任务，但见到娄晓娥的那一刻，心真的动了。
或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有时候，心动只在一瞬间，而一旦动了心，就收不回来了。
过去一年，来到这个世界，总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直到今日，看到小姑娘泪眼婆娑，倾诉衷肠，
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会感动，会笑，也会哭泣。
幸好早早遇到了娄晓娥，否则这丫头最后可能就被许大茂那家伙捷足先登了。
何雨柱回家路上心情格外好，一路笑呵呵地走回了四合院。
可一迈进院子，踏进自家门坎，脸上的笑容就像被风刮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内，棒梗正坐在床沿上，啃着馒头，见何雨柱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慌忙从床上蹦起来，低着脑袋，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
“何，何叔……”
棒梗心里害怕极了，站在那，明明何雨柱就在门口，他却一步都不敢往外迈。
何雨柱没理他，自顾自进了屋，先脱了外衣，挂到衣架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乎乎的水。
他心里清楚，棒梗不敢再来自己屋里偷东西，临走时他还特意锁了门，能进来的除了何雨水，没人了，她有钥匙。
果然，下一秒何雨水就拿着俩馒头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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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一见哥哥在家，先是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
“哥，是我让棒梗进来的，他和秦，他妈妈吵架，被赶出来了，天这么冷还没吃晚饭，我看他怪可怜的，就给了他一个馒头。”
“嗯。”
何雨柱抿了口热水，简单回应。
何雨水暗暗松了口气，哥哥没立即赶走棒梗，也没责怪她。
“好了，吃吧。”
何雨水对棒梗说。
棒梗猛地点头，随即大口大口啃着馒头，是真的饿坏了。
何雨柱眉头微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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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孩子能坏到哪去，还不是秦淮茹一家教错了路，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成了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秦淮茹也是狠得下心，把不满十岁的孩子扔到冰天雪地里。
罢了，一个馒头而已，就当行善积德了。
“何，何叔，我，我知道错了。”
棒梗边吃边掉眼泪，泪珠子滴在了馒头渣上。
何雨水拉过棒梗的小手，帮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