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止的大静谧自然使得令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们的感应是大地会有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发生,但此刻,那种感应消失了。
是被人阻止了?不,如果这种程度的灾难可以被阻止,便无法称之为“空前绝后的灾难”。
他们原本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为玉门为大炎为泰拉百姓而死的觉悟,但现在你忽然和他们说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谁能接受?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狂风大作,乌云携带着万丈雷霆奔流咆哮,仿佛雷霆的河流。
那是天灾,虽然危害不大,但那只是因为距离太远,若是近在咫尺,就连“兽”也不敢说能在天灾全身而退。
那是自然的伟力,神明的造化。
但偏偏,在那雷霆之中,有黑影涌动。
有一龙,破云而出!
何等的壮阔!何等的豪迈!看着此景的令如果不是环境不许简直想大唱一首!她摇了摇酒壶,还有酒,诗兴大发的她以天为纸,地为笔,在苍穹书写道
天昏地黑蛟龙移,雷惊电激雄雌随。清泉百丈化为土,鱼鳖枯死吁可悲。
好诗配好景,绝配,只是,令不确定那上面的人是否能够值得他对饮一杯。
姬子路抱着特蕾西娅自尼德霍格的背上跳下,两袭白衣在黄沙漫天的玉门好似黑纸上的两抹白,姬子路看了特蕾西娅一眼,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领域激增,玉门的城墙逐渐变为一座白亭,年和夕他们都离开了,在姬子路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们就知晓了人数是没有意义的,令留下便可以了。
一人,一亭,一壶,两盏,如是而已。
姬子路落座,盏中已呈好了酒,姬子路没有着急喝,而是先看向了面前的佳人。
对方也在观察他,只是和姬子路不同,姬子路的眼神比较下流,但令看的是他的神,他的魂,他的本质。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令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清酒入喉,她也不免得诗兴大发。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姬子路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酒,一饮而尽。
他抬起手,化指作笔,笔走龙蛇之间,令叹了口气。
盏灭杯碎,白亭坍塌,姬子路回到了特蕾西娅身边,尼德霍格带着二人向着乌萨斯飞去。
“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送了她两个字罢了。”
“哪两个字?”
姬子路却坏笑一下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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