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文邹邹的语言硬是给小混蛋逗笑了，心道，您老要是早遇到我们，早就破规矩了。
这一路上娘儿俩聊的很投缘，小混蛋则是一句话直接点在了老太太的心窝上
“阿姨，您看，您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吗？再说了，您死了，您的知识没有传承下去，不是辜负了国家吗？”
这话一出来，王婉下意识的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强的观察力。
“孩子，你不懂，没尊严的活着，真的难”
“嗨，这年头，尊严算个P，您想，人生病了，兹要不是绝症，早晚有好的时候，您如果认为咱们国家得了绝症，那您随意，但您觉得只是生病了，那可以坚持下来”
小混蛋这话虽然说的粗糙，但每一句对王婉来说，都是活下去的助力。
“你这孩子很有天赋，可惜了，如果…算了，哪有这么多如果”
“我懂您的意思，不过知识的传承不一定非要在庙堂，在室内，在校园，而是可以在各种地方”
这话让王婉对小混蛋的印象更好了许多，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开口道
“要是早相遇，我或许可以破格让你当我的学生”
“呵呵，现在也不晚”
闻言如此，王婉有些着急
“现在不行，我这样的身份，是会连累你的”
“这有什么？您别看我们都没有上高中，但我们这些人，对知识是很向往的，再者说了，天地君亲师，当然了，这是该破除的观念，可话说回来，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话儿，怎么就不灵了？我认您当老师，又怎么会担心受到您的连累呢？如果是这样的想法，那您也不应该收我”
这话说的王婉彻底沉默了，的确，这孩子说的对，自己对副手的培养可谓尽心尽力，可最后换来了个什么结果呢？经过近两年的事，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人品，远比脑筋更加重要。
原来的燕园可谓事雅致清宁，遍地充满了学问的味道，而如今的燕园，则是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有贴字儿的，有掳人的，还有开大会的，纵然眼下已经晚上九点了，燕园的门口依旧十分喧嚣。
这场面在小混蛋的眼里，不亚于小时候的天桥。
在煞车之后，王婉下了车，并告诉他，明天上午来自己的办公室，要送几本书给他，这话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收他了。
“得，明天我一准儿早到”
第二天上午，小混蛋进入燕园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拦，然而在燕园的墙上看到这么一段字儿：
王婉，今日将2000元交到某楼某室。
“艹，真特么黑”
在来到王婉办公室之后，见几个女孩，正指着一副画像质疑
“你这是刚刚拿出来的，否则怎么会一点灰尘没有呢？”
这话算是说对了，王婉的确刚刚挂上，一时间到不知怎么回答了，小混蛋则是笑着应道
“怎么？天天擦拭也有错吗？非得置之不理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