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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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脑胀膝盖酸痛，D病D下意识地摸了摸内库后侧。
嗯，巴适嘚板。
他继续趴着，用食指顶了下黑边眼镜。眼睛亮如明月，一只初一，一只十五。
一个大厅，篮球场大小，十来个人，站坐躺舞。暗红色的墙壁地板天花板，让人感到不舒服。5米高的黑色书架贴墙而立，上面摆满包着黑色书皮的世界名著。
《母猪产后护理》。
嗯——这本，《长坂坡！火忍小李大战潘金连》。
意识到有些走神，D病D皱了皱眉。
花甲老人用英语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我为什么——”
“不是菜市场吗——谁在搞鬼！”
“大家不必慌张，这里应该就是电影空间了。我们当携手，网聚人的力量。”一位养尊处优颇有威严的中年华人，语速较慢，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展现大国实力，彰显华人团结。我相信即便是一张卫生纸，也有它的用处。也希望资深主播能够帮助大家，领导大家。”
没人理他。
眼里流露一丝懊恼。烂泥扶不上墙。他不止一次告诫自己，吋言吋金事急从缓。还是心急了。
“一分钟，站一排。超时，死。谁赞成，谁反对？”
声音传来，斩钉截铁，金发欧洲军人。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电影任务，只是本能反应。有时候他醒来，不知道身在何处。闪过一丝无奈，随即被麻木取代。
归根结底，他是价值生物，表面人性生物。以他的理解，中智文明里，人性，伪善，合作，妥协是必需。
“小兔Z子，你父母没教你好好说话吗！回家把嘴巴洗干净，没大没小！”
大妈身型保养得很好，某部异军突起。
好想好想，好想听林间鸟语，好想让诗意入梦，让那舌化做雨刷。D病D仔细观察，发现是啤酒肚。
枪响。他猛地睁大眼，菜市场把控者形象的大妈倒在眼前！她面狰狞眼慌乱，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纵横菜市场廿载，显然是无法置信有人敢冲她脑门就是一枪！
尿味随风而逝，2个一元币从兜里掉出。
人头朝上。
“我，是欧洲冠军。而你们，什么都不是。”
血腥味让人想把早饭吐出来。他的脚抖个不停，一时难以平复，眼神却逐渐释放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