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欧洲冠军。而你们,什么都不是。”
血腥味让人想把早饭吐出来。病的脚抖个不停,一时难以平复,眼神却逐渐释放兴奋。
红衣黄发街霸肯模样的人,跳着《雨中曲》。虽然不曾言语,但摇摇晃晃的腰部胯部指部足部仿佛不时传出“呦,呦”的鹿鸣。给人第一印象是有些呆,呃,有些开朗。
他瞪了病一眼,扭头“呸”的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用跳淡!有本事你上课用!
病慢慢坐起,整了整条纹衬衫,避免动作过大刺激到心态异常的人。
想不到他俩也进来了。
小心翼翼观察周围,不放过任何信息。脚旁一滩浑浊水渍,用食指沾了下,呃?呃……呃!
空间连智力残障都不放过?军人目露忧伤面容坚毅,侧脸像梁家辉,后脑勺像极了狮子座黄金圣逗士。呛缓缓瞄准哇哇大哭的残疾女。女母常念叨“杀气袭人,落地成盒”,故取名落地。被否决,取名袭人。
“放开那个女人!佳佳不罗跟!!”好一张河马巨嘴!
痴迷舞姿嘀嘀咕咕的肯,腾空而起,龙卷风般旋转着扫向军人,空中出现无数脚丫子和烟尘。
家里妹妹刚10岁,喜欢粘着哥哥一起泡鱼缸。因为年龄相差过大,在他心里,既是兄妹,又是父女,还是……
每当他掀起浴袍,用唇语说“内、(删一字)、看、见、了”,妹妹就会抽出撬棍,尾随拆家一路的追,“80,80”,就这么可爱!
大妈退幕,他忍了。
影响跳舞,他忍了。
南星沦陷——嗯……现在连残疾人……叫我如何赦免你的罪一如我慈悲。
为何逼我?他出腿,不留退路,敌我皆无!
终于轮到我上场,嗔目横矛!
“好。”
轮椅上,星战黑勋爵打扮的无脚人赞了一声。
宇宙深处的头盔,森冷压抑的沉默,这种气场被面具上叼着的香烟和隐隐露出的鼻毛破坏殆尽。头盔里时不时喷出一股烟云,好似一个已达临界点的锅炉。
军人私下表露过不满。没辙,人家只在乎抽烟喝酒烫头。还很能打。
病脸色难看,有啥了不起,有凤凰圣衣吗?
军人双呛平举,《呛斗术》发动,沉声:“我——站在!!烈烈风中……”
人随战歌旋转移动,像在舞池中沉醉的贵族。今夜为谁,子弹漫天飞舞?时而昂头向天,金发张扬若弓响铮铮。忽的肩颈微颤,银眸清冷似溪流潺潺。如战乱离散的青梅竹马,电筒细细照脸,犹恐相逢梦中。像在战鼓中迷失的先锋,纵世间悲伤,我亦舞出我狂!
轮椅后边,一脸淡漠酷似桔子的女剑客迅速趴倒,并掏出一个粉饼。黑勋爵说了声日,子弹在头盔边沿擦出一条白痕。
他受够了。他是病人,上次她居然推着他去银泰百货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