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连:“……”
“塞不进报纸的靴子有毛用,”陈冠西放下靴子若有所思,“交佩对象必须仁类吗?”
“不。”
罗路赞美:“老大老大,老二最大!”
“嗯。”
“必须是男生吗?”给他个女人,搞不好干出一个战队来。
“爸!”我是你爸爸。
副连打着酒嗝:“今天高兴,我给大家整两句——田米米,我笑着田米米,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旁边倒了一片。
活宝病捂脸上去拖他下来。
他挣扎着蹬腿,笑着伸出舌头:“在哪里,米米在哪里……”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那双生为柔情,催人入梦的小手,怎能不想念。今夜也要醉饮,初见时的黄叶书签……点亮一盏小灯口难言。微微笑红到耳根,游走于足底,似拨动了琴弦。你却三次离我而去,在这北国的春天。
勋爵心如刀绞不让拖,“唱!”
副连也是人,他也需要释放啊。身为副队却背负起队长的职责,肉眼凡胎装作铁石心肠,拼尽全力遭人唾骂,心向光明却走入黑暗。没饭吃,吃黄叶。自己看着一个如此维大的人,却每晚睡在犬窝!这是怎样的悲痛和压力……头盔颈部边缘有水流出。
桔子眯着眼笑得花一样。面具掩去男人的悲,掩不去他的泪。总有太多男人的痛难忍的痛,难说的话放在心中。总有太多男人的痛难醒的梦……她知他沉默,爱他漂泊。怜他伤蚕,敬他晴朗。
战士们笑做一团,有人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何必这么认真?桔子想。她发现黑勋爵写了封俏皮信,不知道寄给谁。内容只有一个“好”,无标点。
有些战士太疲惫了,就算欢声雷动,也是照睡不误。
汉斯给一个年轻士兵拉好毛毯。就让星星点灯,伴你入眠。
*****
大肚馆员,名字是“请叫我小丑”。
“鉴于阁下空间战役表现优异,授予‘龙湾开车区副竹任’一职。这是贵族——呸呸,公仆身份识别卡。小病,妥善保管。”
完啦?这就完啦?给颗果子尝尝呀!病双脚一并,带着六分恭敬三分矜持和一分的士为知己者死:“感谢铛果栽培足纸信任,愿为领叨鞍前马后衣带渐宽死而后已。”
“上锦旗。”
衣锦还乡,莫过于此。病肃然接过,缓缓展开。“妇女之友”?这……
“请叫我小丑”瞟了一眼,一把收回。微笑道:“有人妒忌小友了,我回去严肃活泼批评,让他们重新做。”
又是一番客套不讲仁话。
大肚离去。
病把识别卡扔进垃圾桶,森然:“这是菌人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