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领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站在村长家门口。
深夜,十点半。
村长姜老海水喝多了出来上茅厕,刚提裤子出来就看到自己家院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群人。
姜老海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谁,谁啊!”
那一瞬间,姜老海甚至把年轻时候得罪过的人都琢磨了一遍。
“二大爷,是我,小山子!”
姜山从阴影中走上前来。
姜老海哆哆嗦嗦掏出手电筒,这才看清楚姜山的脸。
“小山子?吓我一跳你!你大晚上领这么多人来我家干啥玩意儿?”
姜老海有点紧张,不太敢开门。
他早就听说这两天姜山往家领了十来个来路不明的朋友。
“二大爷,我从县里找来一批人来咱屯子干活,今晚没地方住,我想把咱们学校那铁架子床借出来用用。”
姜山长话短说,顺便拿了几个人的身份证出来给姜老海瞅瞅。
“二大爷,这些都是正经朋友,想着跟着我干活挣点钱,身份证都在这呢,你看看!”
姜老海拿着手电筒,挨个照了照身份证。
看完了身份证,姜老海松了口气。
当了十来年村长,身份证是真是假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嘎吱!
姜老海打开大铁门。
“别在外面杵着,跟要账的似的,进来说!”
姜山摆了摆手。
“二大爷,我们就不进去了,我来就是想问问,原来村中学校舍的那些铁床啥的还在不?我想借来用用。”
“我当啥事儿呢,那床堆在那都生锈了,你拿去用,啥时候不用了,啥时候还回来就行。”
姜老海说着,转身回屋。
没过一会儿,就拎着一串钥匙走出来。
“这串钥匙就是,具体是哪个那我可记不清楚了。”
姜山接过钥匙。
“谢谢二大爷,对了,你家那两垧地苞米还没收回来吧?”
姜老海“啊”了一声。
“还没收呢,我这不昨天刚从县里开会回来,我又忙,你二大娘身体也不好,正打算雇人收呢!”
其实姜山今天打从村长家地边上路过就看着了。
两垧地苞米,一点没动。
“二大爷,那苞米你就不用惦记了,明天我顺手就让人给你收了。”
“哎!那哪行呢!”
姜老海不愧是当了多年的村长,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姜山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卖自己一个人情。
虽然有些意动,但该推辞还是要推辞一下的。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找几个人去你地里,一天的功夫就干完了。”
姜山也没等姜老海再跟自己假模假样,直接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姜山走后,姜老海披着外套回到屋里。
媳妇坐在炕头正捣鼓着毛线。
“啥事儿啊?我咋听着像是有人来了?”
姜老海靠着炕沿坐了下来。
“没啥事。我找了几个人给咱家收地,明天一早就来。”
另一边。
姜山领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朝着废弃校舍走去。
原学校的大铁门已经生了锈,姜山试了好几把钥匙才打开锁。
随后又在十几个废弃宿舍中找到了一些铁架子床。
更让姜山惊喜的是,在另一间屋子里头,竟然还找出来了一些带着包装的成套旧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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