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不收。咋了小兄弟?你要卖粮?”
姜山笑了笑,随手从兜里掏出烟盒,掏出根烟递了过去。
“我手里有点粮,想打听打听价。大哥,来一根?”
“呦?红塔山!”
老板识货,一眼就认出来了姜山手里的烟牌子。
在九十年代,省内曾经流行一句话,叫“一云二贵三中华,红塔山下阿诗玛”。
姜山递出来的,正是红塔山。
这种烟在九十年代,可是曾经的“小老板烟”。
老板接过姜山递来的烟点上。
“小兄弟,我虽然不收粮,但我也没听说今年粮食要涨价。估计也就和去年差不多吧。”
离开粮店,姜山跳上拖拉机。
之前买的米面已经被店里的伙计装在车上了。
姜山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他上辈子的确记得95年粮食涨价这回事儿。
“管他呢!要是涨了就多挣点,没涨也不亏!”
姜山心里琢磨着,一脚油门踩下,拖拉机“突突突”的驶离了粮店。
在县里转了一圈。
买了一些便宜的生活用品之后,姜山又开着拖拉机回到了三岔村。
这个时间段,家家户户都忙的要命。
村子里除了老头老太太,就是还没上学的小孩子在路上瞎转悠。
姜山一路把车开回家。
把大米和白面都卸下来之后,又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村长姜老海家。
“二大爷!二大爷在家不?”
姜老海家大门敞开着。
不像是下地干活的样儿。
姜山招呼了两声,才听见屋里头传来姜老海的动静儿。
“咳咳咳!小山子啊?进屋吧!”
姜山迈步走进屋里,一股呛人的旱烟味儿随之迎面扑来。
“抽抽抽!一天到晚喘气都跟拉风匣似的,还抽!”
姜山刚进屋,就听到村长媳妇骂骂咧咧的动静。
“老娘们儿懂个屁!”
姜老海把烟袋锅子在鞋帮子上磕了磕,一脸惬意。
旱烟有点呛,姜山又咳嗽了两声。
“二大爷,咋不去地里头看看?”
屯子里其他家雇人干活的,恨不得两只眼睛都长在劳工身上。
“有啥好看的,都是一屯子住着的老少爷们儿,还能偷奸耍滑?”
姜老海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其实他上午偷摸往地里跑了三四趟。
小山子手底下的这帮人,干起活来又快又利索,一上午的功夫,两垧苞米地已经干完了一半。
“二大爷,我来跟您商量个事儿。”
姜山大大咧咧的坐下来。
“昨天晚上我不是从旧校舍倒腾到家里一些旧架子床么,我想着找您商量商量,反正那批旧床放在那也没人要,干脆卖给我算了。”
今天他去高家庄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那边也有旧铁架子床卖,按废铁价就能拿回去。
姜老海见姜山这个态度,心里大致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小山子,这东西虽然破,但好歹也是公家的,你要是真想要的话,就按一张二十块钱,怎么样?”
一张二十,比卖废铁价还低了一半。
姜山当即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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