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卢琛正色道：“今天还是我第一次杀人，心里有些堵得慌，所以比较抵触去睡，万一做噩梦那也太糗了。”
甄宓闻言一怔，心中不由愈发感动。
没想到卢琛为了救她，今日是第一次动手杀人。
“不如借酒消愁。”卢琛捻着酒杯，自嘲道：“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想必就能大睡到天明。”
“那我陪公子一起喝！”甄宓下定决心。
“舍命陪君子？”卢琛戏谑道：“可别自己先喝趴下，到时候还得让我抱你回房。”
甄宓红着脸，嘴硬道：“谁先醉还不一定呢，咱们走着瞧。”
皓月当空，佳人做伴，秀色可餐。
单单是看着对面，那张精致无瑕的脸蛋，就足以下酒。
更遑论还有洛神斟酒、敬酒、陪酒，卢琛这番喝得非常畅快。
“公子今年多大呀？”
几杯酒下肚，甄宓小脸红扑扑的，人也变得更加活泼。
“问这个做什么？”卢琛反问道。
“好奇嘛。”甄宓眼珠一转，借口道：“公子与先父是师兄弟，但看着差距很大，故而有此一问。”
“嗐~”卢琛失笑道：“你父亲拜在我父门下时，恐怕我还没生出来呢，名义上是师兄弟，但年纪相差很大。”
“至于我的年纪，离着及冠还差两年，因丧父提前加冠。”卢琛说罢随口问道：“你呢？”
“公子真是的，哪有问女孩子年龄的。”甄宓皱起琼鼻。
“你这么年轻漂亮，有什么不好意思？”卢琛不以为意。
听到卢琛的夸赞，甄宓甜甜一笑，答道：“及笄之年。”
“嗯，都能嫁人了。”卢琛感慨道：“花骨朵似的人儿，小脸都能掐出水来。”
二人熟悉之后，外加酒水发挥作用，言语时愈发随意。
“呸~就会嘴上占人家便宜。”甄宓娇憨啐道，又开口询问，“公子可曾婚配？”
“自然，这么大年纪岂能讨不到媳妇？”卢琛得意道。
本来笑意吟吟的甄宓闻言，脸上笑容顿时一僵，随即强颜欢笑掩饰过去，但心中又颇为不甘，追问道：“谁家女子啊？说来听听。”
“大儒蔡公之女。”
甄宓语气略有沮丧，道：“那还真是门当户对...”
甄家虽是河北巨富，但在古代金钱不等于地位。
无论是甄家与蔡家的门第，还是甄宓与蔡琰的出身，显然都是后者更高一筹，甚至可以说几筹。
铜臭与大儒，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