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有弟子给两人送上茶水。
“李大人是来问和丢丹案有关的事情？”
清霞真人主动开口道，“其实我对此事了解的未必有你多，李大人来问我，可能要失望了。”
李飞看着她：“但清霞真人对清鼎真人的了解一定比我多，我想问问和清鼎真人有关的事。”
清霞真人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李大人想问什么？”
“今天在大殿上，清霞真人你对清鼎真人能够遮掩天机，让你都没法卜算出结果，感到很意外对吧？”
“是很意外，因为清鼎真人平日里从未显露过这方面的手段。”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在帮他遮掩天机呢？”
李飞突然问道。
清霞真人笑了，看着李飞：“看来李大人已经有所猜测？”
李飞神色如常：“我只是合理推测。”
清霞真人摇头：“清鼎踏入真灵之境的时间比我早二十多年，他的修为也在我之上，真的暗中练成某种能够遮掩天机，让我卜算不出来的术法也很正常。”
李飞点点头，突然说道：
“真人能给我聊聊艾良山吗？”
清霞真人一怔，然后嗤笑道：
“李大人是觉得有人会特意针对他？”
她摇摇头：
“小艾只是我名下一名普普通通的弟子，他什么都不清楚，只是无辜地被卷入了这次事件。说起来，是我派他去领丹，他的死，我也有一份责任。”
“.”
李飞突然沉默了。
清霞真人等了一会儿，见李飞没有反应，不由得开口道：
“李大人？”
李飞这才回过神来：“抱歉，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真人是觉得艾良山完全和此事无关，他只是无辜被牵连了？”
“他就是我落霞峰一名普通弟子，今年是第一次被我派去领取延寿丹，能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
李飞重重点头，然后站起身向清霞真人行礼：
“打扰真人了，告辞。”
清霞真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她不明白李飞突然之间明白什么了？
突然跑来，聊了几句又突然要走。
“李大人。”
就在李飞走到门口时，清霞真人突然叫住他。
李飞转身看向清霞。
“你既然决定要好好查案，不妨在这大罗宗多待几日。”
清霞真人语含深意地说道。
李飞一怔，看着对方的眼睛：
“好，我一定仔细查！”
说完，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李飞的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刚才清霞真人说的一句话：
“小艾只是我名下一名普普通通的弟子，他什么都不清楚。”
李飞此前因为在梦境中是附身在艾良山身上，以艾良山的身份去经历一切，所以他下意识地就认为这个梦境是艾良山带来的。
但刚才听到清霞真人的这句话，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艾良山只是一名普通弟子，又怎么会知道那名小道士是清虚真君伪装的？
如果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又怎么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有没有丹药？
如果这个梦境是以艾良山的记忆编织出来的，那梦境中的清虚真君根本不可能有那些厉害的手段，因为艾良山绝对不可能见过清虚真君如此出手。
这个梦境如果不是以艾良山的记忆编织的，会是谁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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