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范家。
独属于范闲的小院落。
房间一角。
香炉点燃的寥寥升烟,并未曾遮挡叶轻眉的牌位。
“娘,当年!”
“您的手段,不够快,更不够狠!”
范闲一身红衣,眉目间神采飞扬,表情间带着不少桀骜。
“不过,放心。”
“我范闲,既然成了您的孩子,有些您做不了的事情,我做!”
“您顾及的,我百无禁忌。”
“皇权,那又如何?”
“在我范闲面前,不过尔尔,算得上什么东西?”
收起脸上的快意,范闲眉眼间的张扬,依旧显眼。
房间一角打扫完,恢复如初,空无一物。
范闲握了一下拳头,感受着体内那磅礴无比的真气总量。
“八品,倒是也勉强可以。”
没错。
此时的范闲,已经不是彼时的范闲。
来到这一处庆余年的世界。
范闲可万万不想继续成为各方势力的棋子,明明有着巨大无比的优势,何必非要按照那些人的安排,继续前行?
他有他的路,要走。
……
离开房间,范闲抬眼扫了一下面前的近况。
院落内。
五竹手持黑棍,双眼依旧如同往日,遮着一层淡淡的黑布。
对于五竹,范闲相信。
范闲嘴角勾起三分笑意,目光再次流转。
自然而然落在了那躺椅上,正在悠闲自在,享受着岁月静好的费介身上。
费介与他,也算是亦师亦父师。
也算是范闲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之一。
刚才!
他在房间里开口说的那些言语。
五竹叔想来是能听得到。
至于这位老师费介,应当是听不到的。
费介的实力是在八品,并未到达九品,所以终究还是常人。
除了他那一身用毒的手段。
在听力,包括五识这一方面,并没有那么变态。
九品,才是真正区别于世俗之人的界限。
“你小子,最近可似乎有点不太安分!”
费介嘴里吃着葡萄,时不时的将葡萄籽吐在旁边的黑盘。
身形动作,也随着身后的躺椅一摇一摆。
“这还不是多亏了老师您!”
“监察院四处主办,堂堂的八品高手,也算得上是这世间的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