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蒋天生见韩宾竟敢顶撞,脸色略显阴沉。
想他六年前坐上龙头椅,韩宾向来对他尊敬有加,如今却为了张笑的事儿跟自己唱反调。
此刻,蒋天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禁暗忖。
国华死掉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靓坤边笑边摆出个夸张表情:“兴叔,荃湾那块宝地可真是风生水起啊,你有什么高见呢?”
兴叔眼神狡黠地瞥了张笑一眼,打趣地说:“我看阿笑这小子,大有可为啊。”
张笑嘿嘿一笑,抱拳回应:“多谢兴叔青眼相加,改日我请您品品那刚到的龙井。”
兴叔摸摸下巴,点头应道:“行啊,可别让我等太久哦。”
靓坤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五根指头,大声说道:“咱们就来个一决胜负吧!”
陈耀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插话:“哎,蒋先生可还没发话要不要这么草率决定呢?”
靓坤瞬间愣住,疑惑地问:“哎?这是唱哪出啊?”
陈耀慢条斯理地解释:“堂口扩张这等大事,怎能像挑西瓜似的随意?总得从长计议吧。”
张笑这时站了起来,目光坚定,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蒋先生,耀哥,我有些肺腑之言想说。”
蒋天生挥挥手,满脸笑意:“阿笑,你说。”
张笑挺起胸膛,神态自信:“我张笑,自小无父无母,十七岁就投身洪兴,至今已七个年头。”
“这七年,我无愧于心,对团伙、对大哥、对小弟都问心无愧。”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团伙也待我不薄,三年前让我挂上了红棍的牌子。”
“从那以后,带着弟兄们出生入死,打下近十条街的江山。”
“二十个大场子,小摊小贩更是数不胜数,都归我们管辖。”
“粗略一算,下个月我能给团伙带来至少二百万的进账。”
他越说,脸上的优越感越发浓重。
“这份成绩,我想,足以证明我对团伙的忠诚,也足够格让我角逐这扛把子的位置。”
“蒋先生,耀哥,我这心里呀,就像被蚂蚁咬,巴望着两位的大恩大德,给小子我撑腰一把!”
张笑的话音未落,那韩宾已经乐得直拍大腿,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阿笑,你这是要学那孙悟空,给唐僧来个紧箍咒吗?”
蒋先生眼眸一弯,闪过一丝玩味。
“啪啪啪!”
十三妹和其他扛把子也跟着起哄,掌声雷动。
靓坤更是不客气,一边拍手一边嚷:“哎呦,咱们阿笑这月业绩,没得说!”
“得了吧,靓坤,我这小打小闹的,哪能跟大b哥的铜锣湾相比?”张笑嘴上谦虚,眼神却是不屑一顾。
靓坤听罢,笑得花枝乱颤,故意提高声调:“可不是嘛,阿笑的地盘虽小,可这盈利程度,大b哥的铜锣湾也得让三分呢!”
大b听得脸色一沉,显然是动了肝火:“小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大b哥,消消气,我就是实话实说嘛。”
张笑一脸无辜,嘴角却挂着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