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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论持久战(1 / 2)

虽然百式冲锋枪说白了就是一个设计不完全就连枪机保险都没有随时都可能走火打伤自己人甚至还滑天下之大稽的安装了刺刀但是它们毕竟是扳机一扣就可以打出一连串子弹的冲锋枪。

拿着这样的武器面对这样一场难能可贵的大胜利不要说那些游击队员一个个兴奋的脸庞红就连队长孙喜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望着雷震张开了嘴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雷震的身影突然在他的眼前一阵模糊就在他脚一软不由自主的扑倒在雷震怀里。

雷震望着脸色了一片褐红的孙喜来就算隔着被雨林淋透的衣服他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从孙喜来身体里传过来的惊人热力。

看着孙喜来左臂上刚刚做过手术在绝不适合的情况下被雨水彻底浸透的伤口看着孙喜来深深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神色雷震低下了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想睡着我知道你在拼命挣扎想让自己恢复清醒我更知道你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在这个时候你绝对没有理由更没有时间倒下。但是你听好了你病了病得很严重事实上以你的身体状况能支撑到这个时候才倒下已经足够让我感到吃惊和敬佩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请你好好的放松自己。我向你们保证当你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你身边的兄弟一定能一个不少的站在你的面前。这是我雷震对你的……承诺!”

虽然孙喜来只是第二次见到雷震虽然他们有过一次绝对不算愉快的初识虽然他讨厌雷震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强势姿态但是在模糊中听着雷震在耳边的低语孙喜来那紧锁地眉头却慢慢的放松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久违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孙喜来就是愿意相信雷震这个人。

医生快步走过来接过了雷震手中的孙喜来他用手术剪剪开孙喜来伤口上包扎的绷带后看着被雨水浸泡了几个小时已经像婴儿的嘴唇似的裂开。露出粉红色肌里地伤口医生不由皱起了眉头。

而几乎在同时雷震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师娘凌维诚的身上。凌维诚的小女儿就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般静静的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无论周围生了什么她都一声不吭。

雷震走到师娘凌维诚的面前他伸出手尝试的探到了小女孩的额头上。雷震只觉得触手一片滚烫她和孙喜来一样在烧。而且烧得更高。额头更烫。

是啊想想看吧一个还不到十岁地小女孩。跟着他们不断逃亡风餐露宿以她的体力而言已经到了极限。就算下雨时凌维诚用雨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在辗转奔逃中雨水仍然不可避免的通过雨衣缝隙渗进了小女孩的衣服把潮湿和冰冷慢慢地渗进了她的身体里。

雷震真的想告诉凌维诚在他的心里师娘就是他的亲娘。雷震更想告诉凌维诚孩子病了就应该早一点告诉他。可是迎着凌维诚那盛满了浓浓的悲哀与苦涩的双眼雷震突然痴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一个母亲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因为疾病全身就像是着火一样烫已经烫的意识模糊已经烫地全身无力?师娘凌维诚一直选择了沉默一直用她瘦弱的身体抱着女儿一直独自忍受着那种心急如焚的煎熬与痛苦。还不是因为不想给他们制造困扰不想拖他们的后腿让他们可以专心面对身后实力强横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全军覆没的敌人吗?

雷震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再说些什么还能再做些什么这样一位在战场上骁勇善战更兼机巧狡诈的军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凌维诚的面前呆呆地望着她和怀里的小女孩。

这个在训练场上面对马兰非人的折磨每一天都会受伤每一天都会流血流汗却无论如何都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只会越战越强的军人在这个获得巨大胜利应该放声欢呼应该用力欢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竟然慢慢聚集起了一片晶莹的水光。

凌维诚真的呆住了她涩声道:“雷震你……”

可是在这个时候你又要让凌维诚说上一些什么去讲上一些什么?

雷震突然转过了身他的手在看似不经意的挥动中轻轻从自己的脸庞上掠过摘走了那两颗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任由它们和手心里的汗水融成了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过了好半晌雷震才低声道:“师娘我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

在这个时候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的望着雷震那犹如大山般宽厚沉稳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明明有这么多伙伴有这么多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他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孤独。孤独得当师娘凌维诚踮起脚尖左手抱紧孩子右手带着几丝迟疑却最终仍然轻轻落到他的头上时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颤。

凌维诚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轻轻抚摸着雷震短短的头当雷震下意识的转头时凌维诚突然伸手把女儿和雷震一起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雷震也许你认为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因为害怕拖累你而不把妹妹的病情告诉你。可是你要知道在孤军营里看着你白天跟着中民去学习兵法武略晚上跟着我学习读书写字我亲眼看着你一天天的成长一天天的成熟一天天的拥有男人和军人的气概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当你为了筹集马兰的医疗费而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四处奔走。去作别人不愿意做不能做不肯做地工作看着你在擂台上一次次被强敌打倒又一次次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已经被一种骄傲填满了。”

凌维诚紧紧的抱着雷震她骄傲的昂起了自己的脸她用毫无保留的骄傲目光望着雷震。大声道:“在那个时候我真想骄傲的告诉所有人这个在擂台上百折不挠地男人这个明明根本不是对对手却坚持着不肯倒下仅凭一份男人的气血与无悔就硬生生的拼出一个四方云动的男人就是我凌维诚和谢晋元的儿子!雷震我以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感到光荣!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我们这个家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静静的聆听着耳边的低语静静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温暖。雷震在用力点头他大手一伸把站在一边的虎头也一起抱进了他们的怀里。他深深地吸着气他用力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我们这个家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地!”

……

两支混合在一起的队伍里有了两个重病号再强行推进。等于是把他们往鬼门关里踹。就是在天还没有黑之前雷震找到了宿营地并对鬼才下达了命令:“你带人收集一些干柴点上一堆火让大家烤干衣服顺便再烤点热水做些热食给大家驱驱寒。”

听到雷震这个命令鬼才只是微微一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雷震大哥你还真是逮到瘸子猛踹摆明就是想气死人不偿命啊。”

雷震也笑了“谁让他们手里拿的都是这种破破烂烂还装了刺刀有效射程才一百米的冲锋枪呢?我们就是要大模大样的点起大大的一堆篝火我们就是要大模大样的睡在这里。那些小鬼子今天下午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下在没有摸清我们真正实力之前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冒险动进攻。”

“是啊要我是对方的指挥官也不会做出这样过于激进的举动。而且我们大模大样的点火宿营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不疑神疑鬼才怪呢。”鬼才沉思的道:“我看他最多是派出斥候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暗中收集我们的情报。”

雷震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丝绝对诡异的微笑“鬼才你别忘了我们身处在地形多变到处都是丛林和岩石视野受到严重影响的山岳地带。想要清楚观查到我们这片宿营地合适的位置并不算多。罗三炮现在已经带着赵大瘟神去逐一拜访这些地方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瘟神真地应该想办法去减轻一下他身上那只工具箱的份量了。”

雷震今天的心情显然相当不错看着目瞪口呆的赵大瘟神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微笑道:“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彼此学习。你带人寻找木柴我出去放上几枪就算知道我们有可能是在唱空城计但是有下午那场漂亮的歼灭战为基础他们的指挥官只会更加疑神疑鬼胡猜乱想。”

雷震招呼了一声他的儿子立刻跳起来精神抖擞的跟着他走进了丛林。鬼才看着被雨水洗涤了几个小时而变得葱葱郁郁的丛林和突然亮丽起来的大山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当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火柴盒时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里面竟然流出水来。

这下鬼才可真的傻眼了他虽然号称鬼才但是要他在这种情况下点上一堆篝火还真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无技可施的感觉火柴都被泡成了一堆干干净净的小木棒就算是弄干了也根本不可能再使用再看看其他人的样子显然也不可能会有人奇迹般的从身上翻出一件还可以使用的取火工具。

而在这个时候雷震手里拎着那枝花重金通过黑市走私购买的索米1931型冲锋枪带着儿子在大山里慢慢走着看他们父子两个的样子当真是有一种回到家中的轻松与写意。

雷震在田鼠洞和兔子洞外边用细绳索和树枝制造活套等着它们自投罗网在挣扎中自己把自己勒死。雷震用手指钳住一根钢针随意在黄豆上面转动在黄豆上钻出一个小洞后把剧毒填进去。再重新小心的封好。

把这些内含剧毒的黄豆投放到动物经常出没的水源附近这些贪嘴的家伙一旦吃了有毒的黄豆最多跑上一百多米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雷震完全可以在它们断气前就对它们进行开膛剖腹式的处理把内脏丢掉。只留下美味地肉块。这样的方法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是如果能掌握好药剂的投放量并及时寻找到猎物绝对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山地生存技巧。

而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身上的肉份量能够让雷震看得上眼雷震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几乎没有什么动物能够逃出雷震这样一个精通运动突击战的特级射手地快狙击。

一个多小时后当雷震返回宿营地时他的身上已经挂了一串野味。而鬼才虽然也想办法从没有被雨淋到的山洞里找到了一些干木柴。但是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取火工具他虽然也想着来个什么山顶洞人的钻木取火但是只要看看那两块不断磨擦。却连黑色的焦痕都没有一丝的木头任何人都不会对鬼才的钻木取火抱有任何希望。而在鬼才脚下那几块带着敲击痕迹的白色石块更说明这位多才多艺的鬼才先生还曾经尝试过燧石取火这种同样古老的生存技巧。

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鬼才平时骗人实在太多在这个时候那些从小一起长大地兄弟竟然一个个袖手旁观。没有一个帮助他完成生火大业。可能是从孙尚香那里听多了鬼才地坏话就连一向乐于助人的师娘凌维诚竟然也会坐在那里伸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用欣赏地目光观看着鬼才在几块石头几块木头之间为了生出一堆篝火而忙得不亦乐乎。

雷震放下手中的猎物从地上拾起了一块木柴用自制的格斗军刀。从上面刮下一层已经干透的树皮他用手略略捻动就将树皮揉成了一小撮碎片。

雷震从弹匣里取出一枚百式冲锋枪用的南部手枪弹把弹头拆下来后把子弹壳甲的火药全部倒到一张纸上把它们和树皮的碎片混在一起然后把这些混合物填进子弹壳里再用一个小纸团把子弹壳塞紧。

当着鬼才的面雷震把这一没有了弹头的子弹重新按进弹匣里然后倒转枪口。

“砰!”

随着一声轻脆的枪响从枪口射出来地树皮烧着了可是在雷震抓起一块树皮把火生起来之前混合在火药里面的树皮就熄灭了。

“什么破玩艺啊打人不咋样就连生火都不行不过我看它上面的刺刀倒是满适合当一个烧烤食物的叉子。”

雷震带着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随意把那一枝刚刚从敌人手里缴获没有多少时间的百式冲锋枪丢到一边又从兔子身上的机枪子弹匣里取出一七点九二毫米口径轻机枪子弹。

眼睁睁的看着雷震竟然又将这机枪子弹的弹头拔了出来虽然非常感谢雷震帮他们消灭了一支追打在他们身后几天手里沾满他们兄弟鲜血地日本军队虽然很感谢雷震命令医生为他们的队长处理伤口可是看到雷震的这种行为几名游击队员仍然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

赵珺疑惑的看着这些天为了保护她而不惜和十倍于己的强敌拼死作战的游击队员她悄悄一拉二蛋低声问道:“雷震的这个办法看起来不错啊很有创造精神至少我就没有想到还能用子弹取火。可是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个个都很不以为然?”

“我们不是没有想到过用子弹取火是根本不敢想。”

二蛋斜眼看着雷震手里那已经拔掉弹头的子弹道:“我们用的枪和子弹都得靠自己从敌人手里去搞每一颗子弹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平时晚上没事就喜欢躲在被窝里数子弹。就算是遇到敌人没有把握我们都不会乱开枪平时我们打游击经常被敌人追得躲在深山老林里我们那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一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再从他们手里缴获更多的子弹。哪会去用子弹生火?在我看来这就是政委给我们讲的典型的花花公子作风!”

花花公子作风?!

听到这个新鲜的词语赵珺盯着正在不断忙碌的雷震不由哑然失笑。她真的想问问二蛋有没有见过真地花花公子因为她实在看不出来雷震到底是哪里。和花花公子这种形象哪怕是有一丝的沾边了。

而且……二蛋喜欢躲在被窝里数子弹!赵珺真的不知道这种行为算不算是恋物癖中的一种?!

这一次雷震没有把手中的子弹再填进弹匣里事实上他也相当明白这种子弹对枪械可能造成的损伤。雷震把子弹夹进了两块石头里并在石头下面垫了更多树皮然后举起手里的格斗军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竟然一刀狠狠扎到了子弹地底火上。

混合了火药的树皮。打到地面上。雷震一点点把手里的干树皮加上去等火堆慢慢烧旺后又添了几块木柴。这样在浪费了两子弹的情况下雷震这位花花公子终于把火堆点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后雷震拍掉手上的灰尘随意抓起了一只吃了有毒的黄豆还没有飞多远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还没有断气之前就被雷震找到的山鸡。他一边把调好的稀泥往连毛都没有拔的山鸡身上涂一边淡然道:“无论是枪。还是子弹对军人来说都只是工具是消耗品罢了。拿它在战场上杀人是一种使用方法利用它做我们想做的事情让我们可以更好地休息恢复体力也是一种使用方法。虽然我们经常说枪就是军人地第二生命。但是如果把枪和子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那未免太本末倒置了。至于在被窝里数子弹这种方法我倒是很赞同我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我的教官就要求我喜欢上自己的枪甚至要把枪当成自己的情人。她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懂枪爱枪把它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赵珺偷偷打量了一眼雷震的耳朵他的耳朵看起来也不算长不算尖啊可是怎么就和兔子耳朵一样双方距离这么远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竟然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蛋没有正面回答雷震的问题他突然哼起了一歌。这是一在一九三七年著名词作家贺绿汀创作并献给全体八路军将士的《游击队之歌》。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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