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在院门口还未与憨牛说上两句,便见皇甫樱拿着碗跑出来。
她惊奇:“小姐,你这么快就喝完了?”
皇甫樱将碗塞入她的手中,头也不回就跑向书房。
见此,添香急喊:“小姐,慢点跑,你脸色发红,若是被夫人看见了又要挨骂。”
喊完,她将碗往憨牛手中一塞,也追了上去。
听到添香喊声,皇甫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羞人了。
书桌前,皇甫樱手握毛笔,目视书本故作看书誊字之态,心思却早已飘到今日与江华所发生的一切之上。
两次轻薄,让她又羞又怒,只是羞大于怒。
遂又心中长叹,如今清白尽失,他又不肯休妻入赘,我该何去何从,莫非真要杀了他。
若是我以死明志,娘亲怎么办?
良久,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抱住自己小腹,脸蛋瞬间通红,心想我若是杀了他,若是怀上他骨血,这可如何是好。
添香正整理书桌,突然见皇甫樱抱住肚子,又脸蛋发红,顿时大惊:“小姐,你可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
闻言,皇甫樱急喊:“别去,别去,我没事。”
添香看着她,一脸焦急:“小姐,你真没事?”
皇甫樱起身,在她面前转了两圈,还扭了扭小腰:“你看本小姐像是有事之人?”
见此,添香松了口气:“奴婢还以为小姐肚子有恙,真是吓死奴婢了。”
皇甫樱笑了笑:“尽管放心,我真没事。你去帮我把那呆子叫来,我有事问他。”
添香皱眉:“小姐,你又要见那呆子啊!那呆子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还是不要见了吧!”
皇甫樱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快去吧!”
添香无奈,只得去叫江华。
看着添香离去的背影,皇甫樱轻笑,总不能让这个呆子白吃白住,多少要找点事给他做吧!
跟在添香身后,看着她娇小可爱模样,江华心想,姿色身段虽比玲珑差上不少,纳为妾也不是不可,但绝不可能入赘,这次去正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片刻后,江华来到皇甫樱书桌前,见她又在誊抄书籍,遂也未出声打扰,只是静站等候。
良久,见江华始终不说话,皇甫樱实在按耐不住,便停笔抬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皇甫樱顿觉耳根子发烫,不敢再看江华。
她悄悄吐了口香气,问:“你把本小姐的冰镇酸梅汤喝了,该如何赔偿?”
江华诧异:“莫不是你端来给我喝的?”
皇甫樱轻哼:“那是本小姐的解暑汤,端过来只是让你瞧瞧,你可有听说过望梅止渴?”
江华大怒,瞪着她:“别欺人太甚。”
皇甫樱见江华生气,心中大悦,遂说:“秋日炎炎,冰镇酸梅汤有提神醒脑,疏热解渴之效,乃不可多得的解暑良汤,若是每日能喝上两三碗,如此炎日也不过如此。”
江华喉咙微动,嘴硬道:“这与我何干?”
如此垂涎欲滴之样如何逃得过皇甫樱的眼睛,只见她笑道:“你若是答应本小姐一件事,本小姐每日送你三碗冰镇酸梅汤,还许你自由出入东厢院子和这书房。”
江华一口回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入赘你皇甫家。”
顿时,皇甫樱大怒:“我皇甫家究竟有何不好,你为何死也不愿入赘?”
江华瞟了她一眼:“非皇甫家不好,实乃江某无福消受。”
皇甫樱抓起桌上的书就想扔过去,可见江华不躲不闪,一副视死如归之样,又将书丢在桌上。
她悄悄摸了摸小腹,强忍心中怒气:“此次叫你来不是谈入赘之事,是另有他事。”
江华试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