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彪再也不肯上这帮牲口的当了,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于是兄弟义气哄不了彪哥的牲口们,又开始了赌咒发誓,恶毒狠辣的誓言,内容花样百岀,永世为畜都是轻的,什么十八代祖坟都被押上了誓言的筹码,可都是千年的狐狸,十八代祖坟也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张彪毕竟是比这些只知道利益和出卖的牲口更狠毒狡猾一些,在畜牲们终于实在没什么新鲜词,并且也意识到哄不了张彪了后,声音稀疏了下来后,张彪阴声说道“现在我咬断你们绳子之前,要先咬开你们手腕上的血管,然后等你松开我绳子后,我再帮你包扎上伤口,你要甩下我们跑,你尽管跑好了,看看你能不能有命活得下去”。
其实之前这些牲口们虽然都是些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人,但也没有尔虞我诈到这样激烈的程度,但是这一天多的遭遇,已经让这帮人如同逼疯了的狗,一但脱身,那还顾得上其他弟兄,张彪如果心胸宽广,埋头多啃咬几个弟兄捆缚的绳索,其中一定会有义薄云天的弟兄帮他解开束缚的绳子,但张彪怎可能是信任别人的傻瓜,上了一回当后,想不出办法制约,打死他也不可能再帮人咬麻绳了,他提出的先咬开手腕血管,再咬断绳子的法子,稍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愿意的,没医没药,这么干不就肯定是个死吗。
见无人自告奋勇,看来这些牲口里没有一个傻子,张彪红着眼睛,状如疯狗的咆哮道“好啊,个个都是千年狐狸是吧?还由得了你们了,老子先咬开你的血管,等咬断绳子后,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开老子,我会想法子替你报仇,灭了石魔王这些恶鬼的”。
话落,张彪直接咬向身边趁口的弟兄,几番挣扎扭动,终于还是被张彪一口咬在了手腕上,这位之前口中为兄弟能两肋插刀,义气超过关二爷的弟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可这地下室本来就是用来当刑询室的,别说声音难以传到地面上,就是惨叫声能被人听见,也是无人会在意的。
疯狗般的张彪几乎啃断这被绑小弟的手腕子,借机喝了不少这小弟的人血,给干渴饥饿了一天一夜的肠胃充了点电,这才狠狠咬向捆绑手腕的麻绳子。
?啃咬断麻绳后,这位弟兄已经半死不活,连吓带痛的瘫软在地上。
张彪满嘴满脸都是鲜血,有弟兄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加上一双充血疯狂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一条咬人的疯狗样。
见瘫软在地的小弟躺地上装死,不来松开自己的的捆绑,张彪怒发欲狂的吼叫“你这个软蛋,给老子解开绳索,躺在那里磨蹭到再来人,让你个狗杂碎想死都死不了”。
张彪的话终于起了作用,这躺地想等死的小弟担心真如张彪所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解开了张彪的束缚,虽然他也想宰了张彪,替自己报仇,可是无刀无剑,况且。干死张彪根本起不到报仇的作用,这一切的源头还是万恶的石魔王造成的,而现在,最有可能与石铮为敌的,也只有张彪这条疯狗了,所以尽管不愿救这条害死自己的疯狗,也不得不救它了。
松开束缚的张彪知道,这些所谓的弟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得时时防着,与其救下他们,带这些人一起走,还不如自己就单独逃走。
于是,张彪狠狠踹了这磨蹭半天才来给自己松开绳子的弟兄几脚,这才扶墙向外逃去,身后是一连串恶毒污秽的咒骂声,可这样的诅咒,对张彪这样的人来说,和欢送会的祝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悄悄溜出地下室,张彪已经累得气喘了,又不是铁打的人,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单只靠喝下那小弟手腕子上的几口人血,哪来力气长途奔逃,如果再次被抓回来……,张彪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今夜值岗的是胖鹿鹿与方圆哥,两个二百五加起来就是闪亮登场的五百了。
胖鹿鹿肩膀上扛着她那柄三米多长的巨刀,时不时的就朝空气中挥舞劈斩几刀,边走边嘴里唱着歌,方圆哥也是跟屁虫般一起唱着“我喜欢双截棍,呼呼哈嗨,拉啦嗱啦拉啦嗱,我喜欢双截棍,呼呼哈嗨,拉啦嗱啦拉啦嗱……”。
配合歌声,还有那呼呼劈斩空气的巨刀,两个中二病患者显得又萌又是十分的威风。
张彪被这突然吼出的“我喜欢双截棍,呼呼哈嗨”,给吓了一大跳,想后退跑回几十米外的地下室,眼看着灯光已经近在咫尺了,这抓住想死快点都是幸福的危机,让张彪急得心脏都快从口腔里蹦跳出来了。
正唱着歌儿,时不时挥舞几刀的胖鹿鹿,在蜡烛灯光里隐约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花坛后面,胖鹿鹿蹿步上前,劈空一刀横斩,大喊一声“谁,蹲在?里干嘛”?
三米多长的巨刀从张彪头顶横斩而过,“呼……嗖”的一声,连刀风声都带着无可匹敌的锋锐与霸气,刀斩过空气的声音让张彪慌急之下,一把扯脱下了裤子,闷着声回答道“是我”。
方圆哥拨出腰间石铮让胖鹿鹿转交给她的定情信物,那把六四式手枪,左手已经拨出了三柄飞刀握在手心里,也喊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在那里干什么”?
张彪埋低脑袋,闭眼等死的说“我是投降了的俘虏兵,我正在这里拉屎”,为了装得更加象一些,张彪埋头用力抿紧嘴巴,嘴贴在胳膊上使劲吹了一口气,发出一大声“卟”的长音节出来。
方圆哥与胖鹿鹿在蜡烛光里看见,几米外花坛后面,一个垂着头的人正蹲在那里,侧面露出了大半个白晃晃的大屁股,听见“卟”的一声大响,两人几乎同声惊叫“啊?这么恶心,呸……”,边说边向后赶紧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