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铮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困难度比预想的难得多,之前想的计划是如果下水道里有蚂蝗,就从井窖倒油下去放火烧,等火熄灭后钻下去顺下水道逃离,可现实一方面数量超出预料,另一方面没考虑火焰熄灭冷却后,蚂蝗再次从下水道地面各个出入口回来,这堵也没法堵,挡也没法挡,石铮不由得也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动摇与怀疑。
牛丽喃喃嘀咕“幸好油还没倒下去,还有返回营地从钢丝绳上铁路桥,赌一赌运气的可能性”。
钱斌低声喝斥“别乱吭声,?枪老狐狸会分析考虑的”。
牛丽感觉今天必死无疑,经过这一天折腾,早巳经情绪烦躁不巳,被钱斌喝斥,感觉大为光火,抗声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除了回营地爬钢丝绳,这还能有什么法子”。
钱斌见牛丽在这个时候还要聒噪,不由恼怒的怼道“叫你别吵你还啰嗦个不停,你比大家都聪明吗?行动之前怎么没意见,这时候吵吵,让步枪老狐狸分心,想不出法子,大家都死无全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情轻重”。
牛丽听得火冒八丈,厉声尖叫“你胡说什么……”。
石铮怒吼“都给我闭嘴,再吵吵可别怪我手黑”!
牛丽吃了一惊,赶紧闭嘴禁了声,战友们都不满的瞪了牛丽一眼后,转头又期盼的看向石铮与张有财。
老狐狸掐着太阳穴,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蹲在地上想办法。
石铮沿着已经烧得只一米来高火焰的火圈走动着,四下里不停的打量着远近环境,思索着怎样脱困,两个人一静一动,都陷入了深深思考之中。
张有财苦着脸,摇摇头说“我想不出好主意了,也许真的只有回营地爬钢丝绳赌运气这一条路了,这下水道里的蚂蝗,我想着先灌几桶汽油下去点火赶走它们,然后等火熄灭以后,队伍头尾的人集中用所有火把点燃开路,可就算是如此,那么下水道岔道口又怎么办?只能每人都拿一只火把自保,这样一来,队伍头尾火把就更少了,火把本就火焰的威力不够大,分散后就更不行了,拿着小小几只火把,肯定是不行的,下水道里又狭窄,基本上没法躲闪,这方法太不稳妥了”。
石铮突然说“咱们回轿车处去,座椅靠垫拆下来,沾上汽油火焰就够威力了”。
众人眼前一亮,张长有财说“这样一来火是够大了,可用什么作为火焰的基座?总不成用手拿,或绑在火把上吧,毕竟长度有限,轿车座垫的海绵皮革绑少了无非是加大火把,绑多手烫拿不住”。
石铮正陷入沉思,一旁的老鼠佳突然说“用刀鞘绑在火把尾部,这不就长了吗”!
石铮扫了一眼轿车方向,说道“这办法不行,很难绑得牢固,稍微舞动两下,就有可能变形,甚至是脱落,我想到个轿车上的部位,也许比较适合好用,可是拆解缼乏破解工具,不知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胖鹿鹿好奇加急切的追问“轿车上什么部件,卖什么关子,怎么不一次说明白”?
石铮面对胖鹿鹿的急性子只好全说了个明白“我说的是轿车前面的保险杠,这东西要能用来做火把,长度与结实程度全都很合适,可没有拆解工具,想法只怕是难以实现的”。
胖鹿鹿搬着握成拳头上的指关节,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说道“我徒手拆汽车保险杠也没有把握,只能说可以试一下看行不行”。
石铮说“那就不要耽搁时间,马上去十辆轿车处”。
战友们又开始泼洒火圈,移向那放弃的十辆轿车处。
来到轿车处,轿车上下也爬满了蚂蝗,右铮让大家直接泼洒混合油向前,轿车油箱中没有汽油,泼洒少量燃油并不会烧掉轿车内部,而蚂蝗在火焰燃起时纷纷逃避后退。
部分轿车车胎烧着了,但问题也不大,等火焰熄灭后,胖鹿鹿探手试试温度,找了辆轿车尝试去拆保险杠。
胖鹿鹿双手抓住轿车前面保险杠,大力拖扯摇摆,可保险杠是轿车上最结实的部位,要想徒手没工具硬拆下来,这太困难了。
石铮看胖鹿鹿只知道凭蛮力用手去拖扯,就招呼众人一起上前来帮忙,并且还出了个主意,让胖鹿鹿把两辆轿车保险杠架在一起撬动试试。
这办法在胖鹿鹿的神力发威出奇迹下,终于见到效果,“呲呲咔嚓”,刺耳的金属摩擦断?声中,伴随着胖鹿鹿如雷般的虎吼了一声中,“嗨”,“咔嘣”!硬生生把轿车保险杠搬撬得断裂脱离开了轿车的车体。
众皆咋舌,要知道那怕是车祸现场,也基本上是撞不成保险杠脱落效果的。
见天神版的胖鹿鹿,能拆得下轿车保险杠,众人都是齐齐上手,帮忙拆解轿车座椅靠垫,用拆下乱七八糟的皮革海绵,串缠在保险杠前端,又拆了车轮胎,割成条绑火把上,抹洒上混合油后,就做成了一根超大火把,凭着这根两米多的巨大火把,燃起的火焰怕不有一米多高,用来赶开面前蚂蝗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胖鹿鹿与众人合力,拆下了全部十辆轿车的保险杠,座椅靠垫轮胎橡胶条还有多余的,张有财让大家分别把这些火把材料,装进了众人的登山包里。
然后张有财附在石铮耳边,为顾忌步枪老大的权威,低声说“商量一下,现在咱们有了驱赶蚂蝗群的手段,似乎回营地走钢丝绳也是一条可行的路了,就算是蚂蝗爬上铁路桥,咱们这超大火把也能赶开它们,算起来比钻下水道更稳妥些呢”。
石铮却稍一沉吟,开口说道“你想过没有,钻下水道,最后的出口都是往江水边去,而这么长时间,江水里无论有多少蚂蝗,应该是全都爬岸上了,咱们只要过了下水道这一关,大概率江水里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