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法子不是鹿头的强项,正烦恼想不出法子来,石铮喊道“鹿鹿你别磨蹭了,队伍马上到铁路桥了,你赶紧跟上来,只要咱们往江对岸走,怪物就会来追,它身高超过钢丝绳,按咱们撤退的方向追,就会被钢丝绳拦住,你退过来与队伍汇合后,捡铁轨下的石子砸它,怪物会更急,追得快,可能会被钢丝绳绊到脖子给弹得摔倒的”。
胖鹿鹿一听这主意,心中大喜,速度飞快的冲向前来,背后的高保国“哎……”了一声,还有点不甘心停下剁脚的节奏,想到自己已经基本发不出劈空斩的刀芒了,也只好闭了嘴,任由胖鹿鹿向队伍追过去。
石铮提醒胖鹿鹿,“喂,你把肥牛转回身啊,说不定歇一歇,他又能恢复一些,等会儿要是再能发出劈空斩,说不定不用盼着怪物被钢丝绳绊倒,再给它膝盖剁几刀,砍断了脚后,它就得自己摔倒了”。
胖鹿鹿赶紧停下来,帮高保国转回身,让高保国头上脚下正常姿态背在背上后,才继续朝着队伍追了过来。
没一会儿,鹿鹿就追上了大家,又过了一会儿,队伍终于到了铁路桥,石铮打量一眼几百米外步履蹒跚跟来的怪物,又看了看累得全摊倒在铁路桥铁轨上,呼呼喘着粗气的战友们,说道“休息五分钟,喝点水,等怪物近了后,咱们再朝江对岸撤退,大家要注意地面蚂蝗的动向,如果蚂蝗往铁路桥柱上爬,就点燃火把,两人一组结伴往江对岸跑”。
众人喘不过来气的应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时至午后了,毒辣的太阳晒的人像身处蒸笼,而这钢丝绳上紧赶慢赶几次拼命向前冲,众人都是汗出如浆,全身衣裤都被汗水给整个浇透了。
高保国虽然没有爬钢丝绳,但倒吊在胖鹿鹿背上一直挥刀到精疲力竭,胖鹿鹿背上本来就背着各种大小零碎,更象是厚被褥般捂得人快熟掉了,这时候被胖鹿鹿放下来,更是嘴里不停咒骂着“妈个蛋,这是要把胖鹿鹿和肥牛都活活烧熟的节奏吗,狗贼老天,你想吃烧烤咋不放孜然,没有孜然对吧?我劝你个鳖养的贼老天别烤了,熟了你也吃不下……”。
胖鹿鹿递过来一个水壶,打断了高保国的大放厥词,说道“你歇一会儿吧,等怪物追近了还得赶路哩,要是能让它摔一交就好了,你休息一下,怪物近了后看还能不能发劈空斩砍它脚”。
高保国这才停下了口嗨,可没一会儿就又盯着江水叨叨了起来“热得受不了,真想跳江水里去洗个澡,你们怕蚂蝗还是怕热啊”?
张有财接话说“我们怕蚂蝗也怕热,但更怕你啰哩啰嗦唸这些没可能的废话”。
高保国“哎,老狐狸,你凭什么说我想下水洗澡是废话,你是激我无胆下水吗”?
张有财说道“是的啊,你有这下江水去洗澡的胆子吗”?
高保国虽然冲动勇猛,瞧了瞧地面蠕爬的黑绿蚂蝗海,却无论如何也没勇气说得出敢,这个字来,不由气结的噎声道“你别当我真傻,以后除非大片看得清水底的浅水区,否则我不会蠢得下水的”。
张有财道“那你还不承认开始讲的是废话,你都不敢下江水洗澡,其他人谁敢”?
高保国又是气结又是得意,滞了滞,说“你这是在夸我,在队伍里我最勇敢对吗?根本不用你夸,因为这是公认的事实”。
张有财冷哼一声道“哼,我是在说你在咱们这些人当中是两个汤圆下锅”。
高保国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做两个汤圆下锅,这话怎么说”?
张有财不屑的说“二冲二冲的”!
高保国气得直翻白眼,但却无言以对。
石铮检查着自己登山包里的神秘绿液与壶装汽油,然后盯着江中桥下面不远的巨轮,开口说道“江对面以前搜索物资时去过,很荒凉,走很远都没搜索到多少物资,一路上车也没见几辆,而且今天想撤退去对岸时,还遇上丧尸潮,很可能向那边走并不是个好主意,我还是想咱们下到轮船上,从水里走”。
张有财撇下胀红脸憋不出词来的高保国,对石铮说“轮船处有之前爬上桥的绳子,下到轮船上,用船上油箱里的重油抹在船舷外可以防水中蚂蝗上船,倒确实比去江对岸找汽车撤退更稳妥,可是这怪物会不会追下水来,如果真这样,咱们怎么想法子抵挡呢”?
石铮握住拳头狠狠一挥,说“必须想办法让怪物摔一跤,这么巨大的身体全是蚂蝗与水丧尸组成的,摔倒肯定会跌砸得整体四分五裂?开的,毕竟是蚂蝗水丧尸纠缠组合成的躯体,不可能经得住它砸倒在地时的冲击”。
众人听到这里,都兴奋了起来,之前火烧刀砍都基本耐何不了怪物,现在经过石铮分析,有了摧毁怪物的可能性,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想要报复被赶得这么狼狈逃蹿的耻辱,都在等着石铮下令怎么干。
石铮抬眼打量着步履蹒跚靠近到七八十米外的怪物,又看了看下面行车桥上,之前放火烧成残骸的卡车,说道“之前计划不变,引怪物在钢丝绳边朝我们扑击,如果钢丝绳没能绊得弹倒它,我们就向江对岸跑,引怪物追赶我们,或许那些卡车残骸能绊倒它,再不行,等肥牛歇够了后,劈空斩恢复一些后,再砍它伤腿膝盖,砍断它腿不相信它还能不摔倒到地上去”。
每个人汗浸浸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一直处于绝对劣势,凶险危急状态中,局势终于开始翻盘了,让人怎么能不露出欣喜的笑容来。
石铮说“铁路桥太狭窄,由我与牛丽,黄金梅高保国留下吸引怪物追扑我们,设法让它扑到钢丝绳上,其余人全先撤到前方去”。
对于钱斌等人想留下的要求,石铮拒绝了,众人只能先向前撤退,原地只留下牛丽石铮黄胖鹿与高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