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督察院的督察使身着白袍,手持笏板,从文官队列之内踱步走出,低着头,面带同仇敌忾之态。
看上去还真是一个庆国忠臣。
李承泽看到眼里,自顾自对着身旁的李承乾发问:“太子殿下还真是好狠的心,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要对我这二哥下如此狠手。”
太李承乾继续展示他的无辜:“二哥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这位督察使大人是说错了什么吗?”
“太子殿下!可别忘了你在我府上签下的那份投名状。”
李承泽凑近了低声开口。
李承乾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此事?
“这位督察使大人可不是我的门下。”
“二哥还是别误会了,别做出什么让其他人看我皇家笑话的事情来。”
“不是最好。”
李承泽眉头一挑。
“可有证据?”
庆帝不怒自威,重重开口。
督察使将证据交由庆帝身前。
庆帝看完,勃然大怒。
他依旧安稳坐在茶案,可一双虎目依然是望向了李承泽这一边。
“李承泽,难道你不打算向百官解释解释?”
听到这话,李承乾给了李承泽一个挤眉弄眼,好像在说:“二哥,看到没有,该你出场的时候了。”
李承泽当然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同样给了一个眼色:“太子殿下放心,二哥这点小场面还是能够应付的来。”
眼神交流完。
李承泽呜呼哀哉,立刻从席位上下来,躬身行礼,痛哭大喊:“陛下,儿臣实属冤枉,儿臣从来没有做出出卖我庆国这等大事。”
“儿臣在这朝堂之上,兢兢业业,为我庆国呕心沥血,如此数年之久,”
“儿臣更是庆国皇子,做出这种事情,又能够有什么好处?”
“况且此事。”
李承泽做出满脸悲痛,颇有昨日太子李承乾在他府上那一番呕心沥血表演的风范。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承泽也是应对自如。
“长公主府上所搜出的这些证据又岂能是真假?这证据难道就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而成吗?又或者是死去的长公主殿下。”
“早已想好了这等托词,为的便是将儿臣拖下水去。”
李承泽一手朝天。
他双目微红,再搭配上那身孱弱的身子,可谓是惊天动地。
说起话来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李承泽二话不说,一手指向李承乾这位当朝太子,直接将对方也都拖下了水来。
“朝野众人皆知,长公主同太子殿下才是志同道合之辈,平常他们二人关系极好,若说长公主由于掌管内库之事容易和北齐勾结,那么同长公主勾结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儿臣,而应当是这个太子殿下才对。”
李承泽图穷匕见。
李承乾也实在是坐不住了。
原本想在旁边看戏,可谁想这些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头上来,实在太过突然。
他想过李承泽会这样的心狠手辣,但绝对没想到他这个好二哥会如此狡诈阴险。
“二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李承乾心中一声低语,动作也是绝对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