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继续这般颓废,所以才谋划着,认真的想要挖空李承泽墙角。
直到皇后的信送来,太子的颓废之势一扫而空。
他将那封饱含母亲关怀的信看完,眼里多了几分兴味。
“老二到底是不是疯了,竟然自寻死路?”
“他莫不是竟然以为,自己的权势滔天,能够抗衡这天下所有人?”
“岂不知连范闲就够他喝一壶的,这人越来越自傲,到底是愚蠢还是真的有本事?”
“哼,不过如此狂妄自大的行事倒是正合我意。”
想到这儿,太子叫来手下。
“滕梓京一事,现在可有水落石出?”
手下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一直未曾有定夺,范闲大人几次上访,也没有个着落。”
太子眼里燃起了疯狂,“那就把所有的证据都往老二身上丢!”
滕子京一事,太子自然是参与,其中他也知道,许多证据尚且还未销毁。
然而现在要丢给老二,他心里毫无负担。
本来就是准备拿来栽赃人的,竟然有个人撞上了刀尖。
他要是再不使劲加把油,那岂不是白费了这老天爷送给他的大好机会!
手下领命而去。
太子的动作虽然隐秘,但却没有逃过庆帝的注意。
他询问侯三。
“你说太子所谓的那些证据,能不能够将老二一举打倒?”
这话问的,侯三有些惶恐。“陛下老奴又不懂这些,您跟老奴说,老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呀,您还是别折煞了老奴!”
庆帝冷哼了一声,冷酷无情的开口。
“太子既然有心想要拉老二下水,那就帮他一把。”
“老二现在行事,越来越剑走偏锋,不得不防卫,以免日后酿成大错。”
“现在早点把他拽下来,以后说不定还能留他一条活路。”
皇室之间,毫无亲情。
李承泽前身会走上这条磨刀石的路,是由庆帝一手操作。
然而现在,庆帝却只先嫌磨刀石太过坚硬,刀磨坏了,石头都不一定坏。
以免伤到他选定的继承人,庆帝要主动出手,搅浑这一滩原本就浑浊不堪的死水!
庆帝的动作,做的自然是要比太子隐蔽许多。
没有任何人察觉,太子看着手下上传的捷报,喜色连连。
“好好好,就是这样!”
“现在进度越来越快,老二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拉下来!”
这般隐私的动作,没有瞒过李承泽的耳目。
范无救急匆匆而来,满脸写着焦急。
“殿下,我收到的急报,他们明面上对付不了,我们现在已经私底下在准备证据,要栽赃陷害说牛栏街刺杀是由您一手谋划!”
李承泽此时闻香品茶,好不惬意。
听到他那边说,也丝毫没放在心里,只是缓缓勾起唇角。
眼里闪着浑不在意的冷意。
“他们既然有心想要把我拽下,那我倒是更多了几个可以杀人的理由。”
“哈哈。”
他眼底的疯狂之意更甚。
“最近正好愁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既然有人要主动送上门来寻死,岂有不动手之理!”